看着宣誓完毕贴近亲吻的两人,听着热烈的起哄呐喊,安瑟有些微的出神。生活处处有意外,两人能顺利地发展到现在,是她联想不到的。
尽管受连累影响婚礼也顺着延期两月至今日,然此刻起,一切算尘埃落定了。
中央通道上涌起逼真的连片火红火焰,靠近的两侧宾客接续站起转身,笔直地面对面立成两排。
安瑟也站了起来,光剑从手中顺滑展开,斜举而起,很快,一条长长的火与剑隧道形成于所有人眼前。
重新并排握紧双手的新人,从树下渐渐走近。头顶剑光林立,脚下火焰燃烧,一步步跨越代表危难和守护的火与剑隧道。
祝你幸福对上从眼前走过的,整个人仿佛在发光的赛尤拉,安瑟唇角上扬,诚心诚意地默念道。
传统仪式完毕,接续就是自由行动了。送上祝福、合影、游戏而下半场宴会在三十公里外,六个小时后。
安瑟从热闹中抽身开去,打算先行退离会场。
边沁依然如故地跟在身边,评价,“果然无趣。”
“”安瑟无奈,“你管人家呢,又不是你结。你很有研究么。”她纯粹是反话,对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不婚人士而言。
“谁规定吃饭的得一定要会做菜。再说了,怎说的我没”边沁悠闲地回了半截,停下,再道,“有人来找你了。”
安瑟回头看去。
他们没有顾忌地拒绝别人的招呼寒暄,一路外走已差不多走到警戒线了,这时说什么有人来找,多半可能是熟悉的人。
是以,当一眼瞧着来人,她眉心微蹙。不算认识,但她在阿克身旁见过,进场时。
来人步至眼前停下,垂头弯腰双手奉上一黑色的巴掌大盒子,“大人你好,这是转交给你的。”
安瑟没有接,视线从看不出什么东西的盒子表面转到颅顶上的粗短发丝,“转告他,有什么需要给我的,亲自来找我。”
说完不听任何答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数步后,手腕被抓了一把。
边沁冲她朝外示意,“没看到外面围满的人吗,想这样出去?”现在时辰尚早,无论是谁,这个时候出去都是围攻的焦点。
安瑟把准备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带你走。”
“用不着,我”
话到半截腰间被抱紧,数个呼吸间,两人已出现在某条远离会场的清静街道上,两侧树木葱笼,一片火红。
安瑟牙痒痒地继续未完的话,“我有传送。”
“结果一样,不都出来了。”
安瑟瞧他边说边前走,只落下背影,也不跟上,落在后头慢慢踱步,“去哪?”
“宴会会场。”
“有病?现在几点!”
“走路去,差不多。”
“你很有闲情是不是。”
“你需要有。”
安瑟听着,想想,没有回。因需与以前亲近的人在明面上保持一定距离,的确这期间她也没什么事儿可赶着去干的。随便走走,也可,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散漫地沿路走着,或远或近的人声撒落耳边,两人互不干扰地,一前一后保持着安宁的静默。
“喂。”安瑟对着背影轻唤了一声,“记得,你以前,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见面时?你跟我说过,你从来对事不对人?”
“有吗。”
“是。”
“如何。”
“杜嗯,父亲跟我提过,之前在会议上你跟他们砸了两回桌子,才有后面顺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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