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是什么样的人,子良早就摸了个透,但凡爱炸毛的人,其实最好面子,顺毛捋不行,就要反其道行之。
果然,明明知道子良在用激将法逼他,可李晓峰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套子里钻了。
“不就是传个话吗,我的女神这么好的人,随手就给你办了,你就勤好吧。”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胡子菲在不在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晓峰独自开着车去了北仓医院。
子良之所以不跟着,其实是为了给李晓峰留下更大的发挥空间,有时候结果最重要,过程不堪入目也没所谓。
在拆迁区待着也是无聊,白白吃土,子良溜溜哒哒,不想就走到了迪丽达尔的拉面馆。
价格便宜,加上老板亲民,即使到了晚上,人还是不少。
见子良来了,迪丽达尔热情的端上汤壶和汤碗,找了个空座开聊。
子良道:“阿奶,您要忙就去吧,不用招呼我。”
迪丽达尔道:“没有的事嘛,这里都是老客人撒,自己取餐没问题的嘛。”
见子良一脸疲惫,迪丽达尔笑眯眯的问道:“有麻烦事了?年轻人的麻烦事一定和女人撇不开关系撒。”
“呵呵,哪有。”子良知道她在调侃自己,自己也乐意和这个知心阿奶说说心里话,况且这很可能还和她有关。
“阿奶,你还记得阿文长什么样子吗?”
“那是当然,那个时候我对他到了痴迷的地步,就是勾子上有颗痣都能知道。”
“呵呵,阿奶说笑了。”虽然接触了几次,子良还是对阿奶的豪放有所不适应。
“其实阿文并不是那么出众,甚至比不上你现在的样子。”迪丽达尔看着子良的脸,陷入了回忆,“只是他的眼睛太纯净了,纯的像是青海湖水,直接能看到湖底里的鹅卵石。”
子良道:“那他是不是脸上有一撮毛什么的?”
“胡说嘛,阿文虽然长的一般,可脸上最是干净,哪来的毛,那是汉奸的行头。”
子良心里咯噔一下,到现在为止,可以基本确定,那两具看似可以拼合在一起的骨头,俨然不是同一体,两个人?
“不对啊,DNA明明高度相似,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迪丽达尔说:“我听说,引河桥下面挖出人骨了撒,是不是真的?”
“对,有这么回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面馆就是新闻台撒,每天来我店里的人总会带来许多不同的消息,我自然是知道的。”
子良叹道:“你这和北京的茶馆一样了,聊的都是国家大事。”
迪丽达尔忽道:“其实这桥墩下的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啊?”子良大吃一惊,“您快给我说说。”
迪丽达尔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人为了钱嘛,去水下捞什么零件,结果没有出来撒。”
“那您知道这人是谁吗?”
“那我上哪里知道去撒,”迪丽达尔道,“不过我家老头好像知道。”
子良无语了,从肉娃那他知道,阿奶的老头早去见了马克思了,还怎么问去?
似乎是看出来子良敷衍的假笑,迪丽达尔又道:“年轻人要有耐心撒,这样女孩子才会喜欢。”
子良喝一口盐汤,尴尬的说:“阿奶,我还小呢,没对象。”
“总是会有的嘛,要是在我们那里,你这么大孩子都会烤馕饼了。”
迪丽达尔又说:“那个可怜人,当时也算是个名人了,上过新闻的撒。”
子良更懵了,既然是个名人,怎么还做上水鬼的活计了。
据迪丽达尔的话说,这个人以前曾在医院顶楼想要自杀,后来被救了下来,想不到过了一段时间,居然就死在桥墩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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