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常之事,行非常方法。”
陈瑛硬着头皮说道。
“这是什么非常之事?就凭你陈瑛的怀疑?”
“没有证据擅闯民宅,恶意打伤普通百姓,陈瑛,你好大的胆!”
朱瞻基喝道。
右手抓住腰间的佩刀,锵的一声杀气逼人。
但刀出半鞘,又插了回去,最终没有动手。
若是一个小小的官吏,这样的欺压百姓的行为斩了就斩了。
但这是靖难功臣,还是个功勋,多少要给点面子,不能这样草率砍了。
“太,太孙,当真是此人有问题!”
“他不仅能叫来上百个家丁,还有十多个带着面具的高手!”
陈瑛吓了一跳,见朱瞻基没有动手才松了口气。
也正是因为朱瞻基没有动手,让陈瑛多了几分底气,感觉朱瞻基不会真的动自己。
毕竟自己是靖难功臣,遂安伯是陛下亲自册封的,要处罚也是陛下处罚才对。
“太孙,我能否自辩?”
郑浩想了想,插话道。
估计是朱瞻基有所顾忌,所以刚才拔刀也没动手。
那就不能再由陈瑛胡言乱语,得加油添醋,诱导朱瞻基出手才行。
“讲。”
朱瞻基终于看向郑浩。
这一看,他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挺像一个人的,但他一时间没想到是谁。
朱瞻基一年长长见不到吴克忠一次,忘记了也正常。
别说吴克忠了,就是吴惠妃他现在也忘记到底是什么模样。
“遂安伯口中的一百多家丁,是我花钱请来的。”
“前天遂安伯和六合县令带人要查封我的金隆布行,我逼不得已请人来阻止他们的。”
郑浩准备落井下石,将之前的事都爆出来。
“郑浩,你休得胡言乱语!”
陈瑛呵斥道。
眼神瞪得大大的,警告地盯着郑浩。
“六合县的人们都能为我作证。”
“我的这些邻居也都能为我作证。”
郑浩冷声道。
对陈瑛的警告视若未睹。
“是的,这事我能作证。”
“太孙,我们都能作证,我们亲眼看到六合县令和遂安伯带人要封金隆布行。”
“金隆布行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就说要查封,后面郑举人叫来一百多号家丁才让他们撤退的,遂安伯还当朝道歉了。”
郑浩的邻居们纷纷出言。
“陈瑛为何要查封你的金隆布行?”
朱瞻基沉声道。
他眼神如刀地看了眼陈瑛。
这样的败类,简直就是帝国的蛀牙。
众人也纷纷看向郑浩,好奇陈瑛为何要查封金隆布行?
陈瑛的脸一片白一片青,害怕与愤怒交集在一起。
“遂安伯窥视金隆布行的布料,让人盗窃了金隆布行的一千匹布料,价值四千多两。”
“被我发现了,中途抢了回来,然后应该是怀恨在心,与六合县令要查封金隆布行。”
“今晚他没有搜查令就带兵闯入我府大肆破坏,要抓我强行定罪,若非我会点武功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郑浩沉声道。
“陈瑛,郑浩所言是否属实?”
朱瞻基眼神很冷很冷。
右手情不自禁握住刀柄,微微颤抖着。
这种贪婪残暴,欺压百姓,夺人钱财,心无法度的人留着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