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庆应该能救出来,又交好了这许多梁山好汉,也算不虚此行,待回了九龙山,再作计较。
却说三人走了约莫七八里地,去十里坡已是不远,忽见不远处树林内隐着一伙人。
史文恭心里一动,快步赶入,原来是石秀和周青,还有一伙九龙山的喽啰。
这些人甚是狼狈,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死里逃生,石秀还浑身带着伤,有几个喽啰也挂了彩。
他们见到史文恭等,皆是惊喜。
史文恭等亦惊,连忙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弄成这副样子?”
周青叹气道:“哎,自兄长与鲁大师,武行者去了,我左右不放心,商议许久,便领着数十兄弟欲到城门边接应,刚刚走到,却接到报告,说辽兵袭击了十里坡!
小弟急又回去救援,没想到晚了一步,除了石秀兄弟和几个九龙山喽啰,其余皆被辽兵擒了!”
“什么?!”
几人同时失惊。
“怎么会,是耶律得忠派的人么?”史文恭问。
他心里有点忐忑。
“不是,是番邦河间王耶律神通,他率人袭击了十里坡,掳走众兄弟。”石秀答道。
耶律神通!
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他原来一直都在!
没错,耶律神通一直都在,耶律婉儿半道夺走了时迁,耶律神通要人不得,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一直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史文恭与太子,天寿公主在城门外一战,耶律神通自然也是清楚,他的眼线就在左近。
当他听说梁山的人聚集在十里坡,未曾离去,耶律神通便领兵伏击。
除了史文恭,鲁大师,武松,周青,还有逃走的石秀以及一些喽啰之外,其他的人又尽数被他捉了。
石秀见史文恭出神,问道:“文兄,你此去如何?我与周青刚刚还在说,你此去恐凶多吉少,没想到你竟能全身而退,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你们再陷在里面,那才是糟糕透顶。”
史文恭忽地想起耶律婉儿,怅然若失,半晌回过神来:
“我还算侥幸,我想罗延庆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妖女如何肯放?”石秀也似有不信。
“她答应了,且折箭为誓,想必不会食言,只是梁山兄弟又被擒,如何是好?”
史文恭叹气,事情往往不能如人愿。
史文恭离开汇贤馆时,觉得此间大事已毕,只待罗延庆一出来,便同返南方,也算是圆满了。
可是,竟又出了这个大意外!
这其实并不能说是意外,耶律神通毕竟不是隐形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哎,辛辛苦苦忙一场,这下又是一场空,还陷了更多的人,面临着比来时更加困难的局面,史文恭甚感挫败。
果然,人生之艰难,就像那不息之长河,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
史文恭慨叹不已。
“文兄休慌,众兄弟虽被擒,咱们再设法营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