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庆问:“祝家庄是什么所在?”
“祝家庄是独龙岗一霸,庄中人人习武,又私造兵器,颇有兵马,后来因为一只报晓鸡,与梁山泊交恶,宋江引大众前来,交战数次,最终屠灭此庄,故此今已无人。
不仅祝家庄被灭,就连相邻的扈家庄,也遭了殃,说起来,扈家庄真是冤的很,扈家庄只是自保,并未参与到与梁山的对抗之中,后期还帮着宋江打祝家庄,可谁能想到,祝家庄被灭之后,扈家庄不但未受梁山恩谢,却全庄被灭。”
史文恭解释道。
众人闻之,甚感震惊。
周青吐着舌头道:“因为一只鸡,就要你死我活,刀兵相见,这也太狠了些,比我兄弟还要凶蛮。”
“嘿,就是,这只鸡有多金贵,值得如此?”罗延庆吐槽,“就算它养了很久,哪怕是两年半,也不至于因为它弄得尸骸满地,血流遍野吧!”
施全对鸡不太感兴趣,而是问道:“扈家庄既帮着宋江,宋江何故不知感谢,反而恩将仇报,将其屠灭?”
“呵呵,”史文恭微笑,“扈家庄势力也不在小,又与祝家庄颇有渊源,交情非浅,虽然迫于一时形势归顺宋江,却不心服,梁山大兵既到,杀戒已开,不如顺手灭了,可以永除后患,还能获得大批财宝,以充实山寨。”
“他们嗜杀成性,彼时杀红了眼,又良恶不分,故行此事,这件事的主要执行者是黑旋风李逵,梁山上第一个杀人机器,两把板斧抡起,就不知道收手,扈家庄遭殃,也就不奇怪了。”
众人听了,皆是大怒,罗延庆道:“小弟曾听说梁山泊如何的替天行道,如何了得,居然如此残暴不仁!杀人如麻,甚是可恨!”
施全也道:“梁山草寇无法无天,天必不容,如此辈贪图一时之利,何能成事!”
史文恭道:“其实也不尽然,梁山上大多数还是好汉,只是少许穷凶极恶之徒,混入其中,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也不奇怪,李逵最喜杀戮,并无善恶之分,如果说十恶不赦,用在他与宋江,吴用身上,最合适不过,此辈我早晚必除之!”
众人谈论一阵,向外而走,就在庄外露营。
次日一早,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史文恭与几人又来到扈家庄,在庄内查看,也到处是荒草,残垣断壁,院内只剩下尸骸,景象甚是凄凉,史文恭见此惨状,叹息不已。
正欲离去,忽然隐隐约约一阵哭泣的声音传来,众人闻之,不觉汗毛一紧。
虽然此时太阳初升,照耀万物,四周寂静,忽听到哭泣之声,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史文恭,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周青有些紧张:“你们听到没有,有人哭泣?”
施全道:“我,我也听到了,大白天的,难道撞鬼了么?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哭泣之声已歇,却又有争吵打斗之声,众人愈觉诡异。
施全提着画戟,鼓起勇气,往那声音的方向而走,声音来自不远处一个院子里。
史文恭,罗延庆也随后来看。
只见一座巨大的院落出现在眼前,看样子当时是个大户人家,但是已残破不堪。
几人还没进去,施全提着画戟跑了回来:“大哥,有鬼!一个白衣女鬼和一个狰狞男鬼,打的不可开交,甚是厉害!”
罗延庆道:“不要胡说,大白天的,朗朗乾坤,哪里有鬼?”
史文恭不理,大踏步进了院子,定睛一看,却见一个白衣女子,手持日月双刀,正与一个男子斗的难解难分。
这女子长得标致非常,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一身白衣,连额头上也束着白布,更是显得不染纤尘。
史文恭看的入神,嗯?难道是传说中的小龙女?
而那男子一副凶恶面孔,三十多岁年纪,挺着甚粗的铁棒,棒棒致命,似乎要将这女子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女子使两口刀,上下翻飞,身形灵动,飘逸多姿,与这男子正是敌手,难分胜败。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废弃扈家庄大院,怎地有人在此拼斗,这二人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