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心里一动:“我欲去看看令堂,可使得么?”
“大哥,你又不会瞧病,去看怎地?”
罗延庆满脸不解。
“你看这位老哥是至孝的人,叫我们遇到了,总该去看望一下,略表心意,也是应该的,怎么要会瞧病才能去呢?”
那先生见他们二人真诚,便道:“既如此,两位随我来吧。”
先生起身,息了火堆,在前带路,史文恭二人跟随,走进院子,远远就闻到药味。
此处倒也清幽,汉子迈步进屋,先说道:“娘,有两位朋友来看您了!”
史文恭望去,床上躺着一个妇人,约莫六七十岁,甚为憔悴消瘦,久卧在床,皮肤也是枯黄,双眼无神。
妇人挣扎欲起,先生即将她抱着,靠在床边,妇人道:“恕老身失礼了。”
“岂敢,老夫人言重了,适才在村口见这位先生焚书,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因为夫人之病而急,我二人深感先生孝心,故此特来拜望。”
老妇人闻之,不禁流泪:“我这病,十多年了,他也是因为我,一身的本领不得施展,只在床前伺候,是我拖累了他。”
先生道:“都是儿子无能,不能治好您的病,儿子于功名富贵,丝毫不在意,只愿意伺候母亲,更何况当今朝廷,乌烟瘴气,不值得效力。”
史文恭瞧了瞧这先生,相貌一般,但是看眼神不是一般人,难道竟是个高人隐士?
妇人不住的咳嗽,先生大急,一面拍背,一面端药。
妇人咳得都出血了,脸色煞白,几乎上不来气,史文恭也上前帮忙,又瞧了一回,想道,我刚刚得了一枚气血丹,善能治病,或许有效。
想毕,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气血丹,说道:“小弟有一枚药,或能治令堂之病。”
先生瞧着他,有些不信:“兄弟,如果说这病,我想世间没有人比我更懂它,世间之药,能试的都试过了,不可能还有什么良方。”
罗延庆也疑惑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不知?”
“你不知并不奇怪,我既有血兽丹,有治病之药,又何足惊怪?”
罗延庆一想,确实是这样,大哥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不可以常人来看。
“先生,既如你所说试了很多药,何妨再试一回呢?”
史文恭对先生道。
先生将信将疑:“我与你素不相识……”
“我大哥乃是堂堂汉子,热血男儿,还会害你不成,害你有何好处?他说能治病,就定然能治病!”罗延庆大声道。
先生瞧了瞧他的母亲。
老妇人也许是太痛苦了,用微弱的力气说道:“甭管是什么药,给我吃吧。”
史文恭却不等先生答应,就将气血丹塞入老妇人口中,老妇人一口咽了下去。
刚咽下去,妇人不住的咳嗽,脸都绿了,史文恭急忙拍着她的背,恐她将药咳出,还好,老妇人没有咳出。
先生甚是焦急,上前揪住史文恭要打,怒道:“我母亲若有事,定不与你这厮干休!”
罗延庆眼一翻,手指着他道:“看你也是个斯文人,怎地如此粗鲁?快快将我大哥放开,不然,我掀翻了你这破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