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啊,二大爷跟你咨询一件事,你今天弄的那个自动抽水泵到底好不好用啊?能用多久啊?花了多少钱?”
刘海中的一句话,顿时让易中海跟老许也竖起耳朵来,盯着许多年认真了起来。
餐桌上的四人,一个個都是老酒鬼,虽然平时很少喝酒,但是真的酒量好。
许多年给他老头子倒满了酒,笑着说道:
“二大爷,您这话问的,我应该怎么回答您呢?”
“自动抽水泵肯定是好用的,毕竟我已经在用了,不好用的话,我也不会花钱来弄这些,对吧?”
“对对对,多年你说得对,还有呢?”刘海中附和着,有些奉承的味道,小眼睛里写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对方很急很迫切,许多年却愈发悠闲,夹了一粒花生米扔嘴里,懒懒地说道:
“能用多久这件事嘛,五十年我是不敢说的,但十几二十年是完全没问题的,期间可能会坏或者零件破损,修补一下,用个三四十年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嘶!
老许他们三人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三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虽然级别不同,但都是每天跟机器打交道的人,对机器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能自如运转十年以上的机器,中间还不需要修,修补之后,还能支撑到三四十年,这样的机器,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看到他们的表情,许多年并没有很自得,而是继续淡淡说道:
“至于这个自动抽水泵花了多少钱嘛,我是自己在西单购买的零部件,总共花了十一块钱,再算上购买水管这些,前前后后大概花了十三块吧。”
对于这个价格,大家倒是没觉得贵,一个十一块钱的自动抽水泵,可以使用那么长时间,完全划得来。
要知道,京城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并且整个冬天最少持续五个月的时间,相当漫长。
每到冬天,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大妈们的手指头都是爆裂开来,很吓人。
而且大妈们还不舍得用雪花膏,就这样持续好几个月,换谁也受不了啊。
有了自动抽水泵带来的自来水,那就方便很多了。
“多年啊,二大爷平时对你怎么样?”
刘海中笑着说问道,舔着脸套近乎儿,提起了很早以前的事:
“你还记得当初你读初中那会儿吧?那会儿刚建国没多久……”
“有次你跟人打架……老许还记得吧?那个时候你差点把你们家老三给打坏了,要不是我……”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吗?
许多年面色不改,心里已经很想骂娘了。
透过原身的记忆,他自然‘看’看了当初那件事。
无非就是因为他在外面跟人打架斗殴,被老许知道后,绑起来在家门口打,藤条都打烂了两条,扫把也断了一把。
那个时候的老许,无比暴怒,当时是被刘海中给劝说住了,要不然还能打断第二把扫把。
但后来,被人喊话去了派出所,直接赔了十万块钱(那个时候还没还发行新货币,旧币一万元等同于新币一块钱),这可把老许气得半死,恨不得把许多年给掐死算逑。
要知道,当初家里就许多年考上了初中,其他几个孩子都很一般,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
能考上初中,在那会儿也是相当厉害了,反正当时附近几个四合院,就许多年一个初中生。
为了供许多年上学,老许可没少花钱,算上打架赔的钱,都够得上现在的一百多块钱了。
此事被原身视为耻辱,很少提起。
每次被人提起,他都会黑脸,甚至是暴怒无比,想打人。
后来之所以去当兵,也跟这个有点关系。
没想到躲了五年,还是被人提起。
只不过,跟当初的年少轻狂、喜怒皆形于色不同,现在的许多年看开了不少,沉稳淡然地面对。
老许扫了一眼自家老三,见后者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心里满意极了。
这小子从部队退伍回来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要不是这小子的面貌跟几年前没有太大变化,他都以为这不是他儿子呢。
“老三以前是很调皮,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夹了一块黄瓜,老许淡淡应道。
刘海中脸色僵了一下,旁边的易中海顿时感到好笑,这老刘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求人办事,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无可厚非。
可老刘那是拉近关系吗?
那是在往许多年的伤口上撒盐呢。
偏偏老刘自以为聪明,还不知道许多年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有多么不满。
“呵呵,那个多年啊,二大爷平时待你是很不错的,你看这个自动抽水泵,能不能教一教你二大爷?”
“………”许多年很无语,怎么感觉对方在骂人呢?
有这么自称自己大爷的吗?
而且对方还求他办事,就这?
还教一教呢,脸是真特么大!
自动抽水泵这玩意儿,懂得原理的人,又有实力买材料的话,很容易做出来。
可现在这个年代,知识可是无价的。
就算很多知识分子都不知道有这个自动抽水泵的玩意儿呢,更别说制作了。
老许闻言,脸色一变,旋即又淡定了下来。
他对老刘如此厚脸皮的要求也是无语了,一顿酒而已,就想套走抽水泵的制作方法?
想屁吃呢!
对此,老许嗤之以鼻。
换做是以前,老许还担忧他家老三会被老刘忽悠了,但现在嘛,他得看着他家老三,莫让老三把老刘给忽悠瘸了。
“二大爷,您知道我是怎么学会制作这个抽水泵的么?”
许多年突然开口,老刘顿时呆了一下,皱眉问道:
“怎么学的?”
心里却腹诽,他可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制作方法。
易中海却很想笑,果然,许多年这只小狐狸,哪有那么好忽悠啊?
老许没吭声,自顾自地喝了一小口,美滋滋地眯眼享受着酒劲儿。
还别说,这免费的酒水,就是香!
“二大爷,您真想知道吗?”许多年挑眉问道。
听到这话,刘海中脸色沉了下来,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又听许多年如是说道:
“二大爷,这方法还是我在部队服役的时候,拿命换来的,具体我是怎么做到的,就不细说了……”
旋即他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后背那道一根手指长的狰狞可怖的伤疤,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