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而过,转轮王这一剑径直划过了江阿生的脖颈,尽管后者的反应极快躲过了动脉要害,但依然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就在转轮王要再变招取江阿生性命时,一把软剑却横插了过来,正是察觉到不妙的曾静。
“动手!”雷彬爆喝出声,暗器细针直扑曾静的海枕、巨府而去。
然而这回轮到剧情里第一个叛变的彩戏师看戏了,他一个后空翻起身后退,抱着双手不动。
刚刚入行的叶绽青没搞清楚状况,只是赶紧闪身向屋外退去。
但她退了,有人却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冲了进去,手臂之中的螳螂刀悍然出手,直取曾静的腰腹。
“叮叮叮叮——”
短短一秒钟,曾静就已经跟闫静连续过了七八招,对方的力道之大简直不像个女子,虎口隐隐作痛,对撞的兵器更是锋利无比,仿佛锻造的工艺超出了数个时代一般。
再加上一旁还个不断飞针的雷彬在,情况更是变得雪上加霜。
下一秒,曾静只觉得腰间一凉,竟是直接被闫静的螳螂刀划过,左臂更是被雷彬抓住机会一飞针正中穴位。
再一看自己丈夫江阿生,却发现他居然能跟持剑的转轮王连过了好几招。
万万没想到,这个跟自己夜夜同眠共枕的男人,居然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但此刻江阿生再怎么高手也不行了,对于习武之人,持械的和空手的差距就像天和地一样巨大。
再高的高手,空手打一个练武不过两年半的新手,也很容易就会受伤夭折。
何况江阿生此刻面对的可是转轮王啊,一个十二岁进宫,至今为止浸淫武功已经超过了四十年的武痴,他的功夫绝不可能在江阿生之下。
因此结果非常简单,短短数秒钟之间,江阿生就已经中了十几剑,鲜血在轮盘声中哗啦啦的从伤口处流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心中焦急,手中的剑招更是慌乱,破绽百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连绳,不要自误啊。”
彩戏师顿住了要前进的脚步,看向那个手握三棱军刺,散发着铁血气势的男人,明明只是一副杂兵打扮的外来者而已……按捺下去了自己的一时冲动,连绳默默地走到了窗边把守出口。
猛地发力,曾静一个剑花扫落了雷彬打来的一连串飞针,将之导向了闫静将其逼退,总算有了一口喘息之气。
她的余光扫向屋外,正好看到一个握着短刺的黑石‘杂兵’,两者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都能感觉到对方是个劲敌,于是心下了然。
‘黑石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两个高手?’曾静默默地思考着,手中的辟水剑法重新施展开来,连绵不绝地攻向闫静。
然而这时,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响了起来,转轮王剑柄的轮盘也不知何时没了声息。
曾静的心中升起了极强烈的不安感,刚要回头看去,却被抓住机会的闫静一刀划开脖颈,动脉上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她谷起最后的力气,终于回头看到了倒在血泊下的丈夫,此刻的他已经没了呼吸,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阿……生……”曾静伸出了满是血液的手,最终无力地垂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