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人真是主公的儿子,那么自己这个引荐之功是抹杀不掉了,万一这位长公子将来继承王爵,那自己岂不就是从龙之臣?
邓艾则是一脸复杂。
虽然在来阆中的路上,刘斗已经把身份暗示给他了,但当真从张飞嘴里承认的时候,内心还是一阵波澜起伏。
此人既然是刘备的长子,若是将来能够继继承王位,那以自己和他的这番交情,岂不是心腹臣子,肱股之臣?
“阿斗,你告诉三叔,这些年都去哪了?”
张飞哭嚎了几嗓子之后,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刘斗魁梧的身材,越看越满意,抬手照着刘斗胸部来了一拳,责怪道:“你小子长得真魁梧结实,比你三叔都高了半头,为何不早来找我们?”
刘斗心想,我那个便宜老爹也没想过找我们啊,甚至后来季汉的史官对此连提都没有提,倒是魏国那边留下了一些相关记载。
不过,看张飞这个又哭又笑的样子,能感觉到他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这让刘斗很庆幸,自己来找张飞算是找对人了。
有时候,能够做出正确选择是很重要的事情。
路走错了,南辕北辙。
人找错了,事倍功半。
“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容侄儿慢慢道来,我还有机密大事禀报。”
刘斗示意人多嘴杂,说话不便。
不等张飞开口,张翼便拉着县令和县尉离开:“益德将军与公子久别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咱们就别叨扰了,二位陪我去喝一杯。”
县令和县尉一起点头:“伯恭将军说的是。”
三人一起抱拳告辞,张翼顺道把邓艾喊上:“兄弟你一路风尘仆仆的陪着公子,多有辛苦,跟我们一起喝点去。”
“喏。”
邓艾抱拳领命,跟刘斗耳语几句,随着张翼等人直奔附近的酒肆。
“三叔刚刚让人炖了一只老母鸡,咱爷俩今晚喝个一醉方休,你对俺说说这些年去哪里了?”
张飞拉着刘斗的手直奔屋内,分宾主落座,命令侍者把酒斟满。
“侄儿敬三叔一杯。”
刘斗举起酒觥向张飞敬酒,“喝了这杯,且听侄儿慢慢道来。”
一杯酒下肚之后,刘斗就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从当年被吕布击破小沛开始,母亲颜氏把自己托付给仆人刘忠,让他带着自己逃命。
逃跑途中,自己坠马跌伤了头颅,变得痴痴呆呆,刘忠觉得愧对主公,便带着自己返回了涿郡老家。
听刘斗提到刘忠的名字,张飞更加不服多疑,摇头叹息道:“唉……这个刘忠真是糊涂,大哥感激他还来不及,焉有怪罪之理?比起他来,我们兄弟三人更是惭愧不如!”
“侄儿再敬三叔一杯。”
刘斗举觥向张飞敬了一杯,继续讲述自己身上的故事。
后来在自己十岁那年,刘忠病死,把自己托付给了汉中的商人刘括,跟着他生活了十四年。
因为曹操大举进攻汉中,刘括便带着全家前往柴桑躲避,因为妹子刘兰芝的婚姻惹得刘常夫妻毒杀亲生父亲,并给自己下药,导致自己昏迷摔倒,痴呆了二十年的大脑突然变得正常起来。
刘括临死之前告诉了自己的身世,并把母亲颜氏的金钗交给自己,让自己前往成都认父。
“这刘常夫妻真是畜生不如!”
张飞气得拍案怒骂,“等打到庐江之时,三叔一定将他夫妻凌迟处死,也算报答刘括替大哥抚养你的恩德。”
“已经被侄儿杀了,一刀一个,当场毙命。”
刘斗拍了下桌案,面如寒霜的说道。
“杀得好!”
张飞竖起了大拇指,“这魄力有点像俺大哥,不似阿斗这般腐儒。呃……三叔说的不是你,是刘禅这个文文绉绉的小胖墩,婆婆妈妈的像个妇人,毫无男子汉气概。”
听张飞提起刘禅,刘斗有心打听,明知故问:“哪里又来了一个阿斗?这刘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