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这猎户已经用钢叉刺死了五六个山贼,而他的左腿也被刺中了一枪,行动受到了明显的影响,一瘸一拐的与山贼周旋游斗。
“这猎户武艺不错,若是能够把他拐到巴蜀,说不定能够为季汉招募到一员良将。”
刘斗有心救人,只可惜自己虽然力大无穷,脑子里却没有任何招式概念,只能将来拜个师父苦练武艺。
但看到山贼都是徒步,刘斗便策马挥鞭,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厮杀的人群之中。
山贼遭到两匹骏马的冲击,唯恐被撞飞,俱都下意识的退避三舍。
“猎户兄弟,快上马随我走!”
猎户绝处逢生,也顾不得多想,接过刘斗抛来的缰绳,翻身骑上了那匹黄骠马,紧紧跟在刘斗马后。
“多、多谢救命之恩!”
猎户说话有些口吃,一边策马突围,一边挥舞猎叉逼退了企图追赶的山贼,“哪个再敢追赶,定叫你有来无回!”
这些山贼见猎户有了帮手,又有坐骑傍身,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二人渐行渐远,白白折了五六条同伴的性命。
两人并驾齐驱,马鞭挥的震天响,一口气飞驰出了二十多里,直到道路两侧逐渐宽阔起来,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这才放慢速度在路边停下了马蹄。
刘斗徐徐勒马,关切的问道:“兄台的伤势无妨吧?”
猎户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左腿上的血窟窿依旧没有止血,不断渗出的殷红血液湿透了裤子,若不及时包扎,时候久了怕是不妙,急忙勒马带缰。
“多、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容、容我先做个包扎。”
猎户翻身下马,把背上的包袱摘下来解开,从里面找了金疮药与止血带进行包扎,手法十分娴熟。
等对方包扎完毕后,刘斗这才夸赞道:“兄弟你这武艺不错嘛,用来打猎实在可惜。”
“在、在下并非猎户。”
对方起身再次向刘斗作揖致谢,“我乃义阳人士,姓邓名范,表字士载,这厢有礼了。”
“哦……原来阁下姓邓……”
刘斗抱拳还礼,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噎了回去,“邓范?邓士载?说话结结巴巴的,这不就是偷渡阴平,直取蜀汉的邓艾吗?”
邓艾并未察觉到刘斗的变化,点头道:“在、在下姓邓,今、今年二十二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当不得阁下二字。”
“哦……在下刘斗。”
刘斗收起心中的惊讶,做了自我介绍,“我虚长你两岁,便喊你一声邓兄弟。既然邓兄弟不是猎人,为何大清早出现在山谷之中?”
邓艾憨笑一声:“说、说出来不不怕兄台见笑,在下喜欢四处查看大山,勘察地形,做、做猎户打扮一来行动方便,二来也不会招惹怀疑。”
“邓兄弟勘察地形却是为何?”
刘斗明知故问,要不是这厮有这个爱好,估计他也不敢偷渡阴平,说不定“假阿斗”的蜀汉还能多延续几年国祚。
邓艾挠挠头皮,红着脸道:“封侯拜将,吾所愿也。”
“有志者事竟成。”
刘斗向邓艾竖起了大拇指,单刀直入的问道,“既然邓兄弟时常攀爬大山,想必对附近的道路了如指掌?”
邓艾自豪的道:“了、了如指掌说不上,但西起汉中、上庸,东至南阳、汝南、庐江,小弟都能来去自如。”
“那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