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不足的石元凯还没出第二招,就已经倒下,再起不能。
李知远立时躲闪,但他实在比老人慢太多了。
另一边,只愣神了一瞬的丁白薇已经被突然暴起的卫玄真近身。
电光石火之间,咻咻两道冲击,老人与另一边的“卫玄真”瞬间后退收手。
场面一下僵了下来,除了一身书页的白毛鬼正左右晃头,一下看西门一下又看向封嗣贤老人,其他人都如定格一般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封嗣贤老人看着西门,脸上的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敢用正法战技攻击。
西门庄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你顶多被打伤手而已,至于那边那个,完全是鬼,不会反伤。”
老人笑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西门庄直言,“鬼只有一种诡术,但从一开始到现在再怎么算都出现了两种诡术,一个模仿丁白薇发出惊叫,引我们一起出来,而把我们困在一个类似幻境的地方是另一种诡术。”
“两只鬼的存在与记载和你讲的故事不符。”
“那么到底那里出了错?”
老人一阵更加夸张的笑声打断了西门庄,紧跟着问,“那你能猜到我是谁吗?”
“我想,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西门庄接着自己上一句说,“出身优越,嚣张跋扈的两个学生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凶手,出身一般,只能报团取暖的四个死者被认定是被害者,可实际上,这四个人才是凶手。”
“四个死者后来都如愿成了鬼,然后死了两个,让人以为邪法主动造就的鬼都死了。”
“其实还剩了两个,后来再出现,便以为是没有真正消灭。”
“大概,最初你们的仪式结果并不理想,所以想等一个机会。”
“但一个人的出现让你们产生了另一个计划,决定再等等,后面叛军入城,你们也没能得到机会,更没想到最后国子监没有就地重建,所以这一次是如此的急迫。”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话到此处,西门庄顿了一下,抬锏指向一身被书页紧裹,双眼与嘴都被封住的白毛鬼,“他才是封嗣贤,而你是他的父亲,你骗他然后用你的诡术夺取了他的身体,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再度成为人之后,依靠你还是人的时候学会的邪法控制他。”
“骂你禽兽都是在侮辱禽兽。”
面对辱骂,老人不怒反笑,用力鼓掌,“说得好,那你再猜猜我为什么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
李知远抢话,“西门,别跟他废话,他在拖时间。”
老人看向李知远,摇了摇头,“错了,年轻人,我只是想让你们可以在明白的状态下做选择而已。拖时间?真正的仪式从你们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完成了,你们面临的局面和当年那两人一样,要么等死,要么杀了我,我死后会成为更加强大的存在。”
西门庄有些不耐烦,“能不能不装了?”
老人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不见。
“仪式总需要祭品吧,祭品在哪里?”西门庄再次自问自答,“祭品就是它,得杀掉它,但很可惜啊,你这老鬼现在是个人,凡俗武功用来打鬼简直就跟刮痧一样,而那边那个能变成其他人样子的鬼,实力又不行,你们两个都不是它的对手。”
“你们原计划就是先隔绝考官,再设局假装救丁白薇,然后诱导我们击杀真正的封嗣贤,最后你们再趁机偷袭收割残局。”
“不选择在我们刚进来时就对你儿子动手是因为那会惊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