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他气疯了,上门叫骂,我又安排下人把他饱揍了一顿。”
“再后来,他把梅莲休了。就算休了又如何?又不是天上的飞鸟,飞过之后便没有了痕迹。
我让满世界都知道,我睡了唐伯虎的老婆。”
王仁一段话说完,端起酒杯心满意足呷了一口,砸着嘴,似乎回味无穷。
“这还不算,唐伯虎的两个小姨子,我也顺便收了。”
“啊?唐伯虎的小姨子?”薛蟠一脸不解。
“就是梅莲的两个妹妹,粉嫩水润……全都被我享用了!”王仁一脸得意。
“真是个畜生啊!和我有啥关系呢?!”
隔间的唐伯虎听此,倒吸一口凉气,心情莫名复杂。
毕竟,重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梅莲休了。
按照前世的思想,分手了,离婚了,便无关了。
但,怎么听着话的意思,还要打上永远的烙印?原主头顶大草原,未必一辈子都摘不掉?
这尼玛,要如何报仇呢?
难道,报复到他妹妹王熙凤身上?!
……
“你们想不想睡唐伯虎的女人?我来安排……”
王仁三角眼释放出异样的神采,三分滢邪、三分凉薄、三分显摆,还有一分莫名。
尼玛,贾琏是你小舅子也!
岂非给你妹子戴顶绿帽子?
“她们现在是你的女人,让我睡?”薛蟠满眼火热。
贾琏赫然一震,也是一脸渴望。
他完美传承了其父贾赦的基因,对美色贪得无厌。整日飞鹰走狗,寻花问柳,当然也和凤姐儿严防死守有些许关系。
凤姐儿对外极其泼辣,在夫妻之事却相当传统,加上不让纳妾,把持不住自己的贾琏,便换着花样地在家里屋外地勾搭各路美女。
作为富贵公子,风流倜傥,人又长得俊俏,倒也不挑食,也不逼迫。
凭本事,上至姨娘,下至丫鬟,甚至仆人女眷,凡被他瞄上的,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这样看来,除了好色,贾琏算是贾府少有存在底线的人。
“什么我的女人?全都是唐伯虎的女人!我的玩物而已,玩腻了,便不要了!”
王仁揶揄道,“又不是贞洁烈女,这种女人一旦放开,如同大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仁大爷是我的亲大哥,我们海一个。”薛蟠惊愕中端起酒杯,热切道,“这种调调还真没玩过,今晚行不?”
贾琏不知喝酒的原因,还是燥热难耐,面色桃红。
心如猫抓,却没有薛蟠这番脸皮厚。
……
“对了,蟠弟为何来姑苏?”王仁好奇道。
薛家的大本营在金陵,生意以当铺和绫罗绸缎为主。
作为皇商,江南五织造,他家占了三席,分别是扬州、姑苏和金陵,而甄家占了两席,分别是江宁与杭州。
“我真是撞客了。那日,在金陵看上一个叫香菱的极品嫩雏,豆蔻年华,呆萌可爱,灵气逼人。
我把她买下了。
没想到人牙一女两卖,我说给另一买主冯渊退银子,他却死活不肯,一怒之下让下人将球攮冯渊暴揍了一顿。
没想到三日后,冯渊这个短命鬼,居然自己气死了。
出了人命案,我东躲西藏了近一年,都无人敢接案子。
新任应天府尹贾雨村,却不知天高地厚接了这个案子,只是还没有判下。
妈妈让我先来姑苏躲一躲,对外宣称我半年前死了。
如果按这样判,从律法上看,我已是个死人。
我活着,但已经死了??”
说到此处,薛蟠面色迷茫,似乎连自己都感觉荒谬,却没有丝毫担忧,甚至不避着弹筝的秋香。
“待将金陵案子了结,便举家去京城,主要是为了妹妹宝钗选秀,正好我也得以避祸!”
隔间的唐伯虎心中一动。
“马上就是贾雨村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香菱还在金陵?如果有机会,想办法拯救了吧!
即便做丫鬟,也该做我唐伯虎的丫鬟!”
香菱,原名叫英莲,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眉心中有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
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性格憨厚呆萌又不失灵气,其悲惨的命运,却令人气难舒,意难平。
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仙女,却惨遭辣手摧花,被粗鲁纨绔的呆霸王百般凌虐,荼毒戕害,终至身染干血之症,害了性命。
香菱的父亲甄士隐算是贾雨村的恩人,赠送银两盘缠让他去赴京赶考才有了功名。
贾雨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这倒也罢了,为何不还救命恩人一个公道?为何不能给香菱一个良籍?
“好好算计一番,或许能对贾雨村施压救下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