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一行人走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烛龙借用李耀的双眼看着车水马龙的人潮，不自禁地叹道：“人类发展的还有模有样的，比起八十万年前，有显著提高了呀。”

听烛龙这么一说，李耀不禁好奇起来，八十万年前的人类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李耀与林政非的认知中，他们那个世界别说八十万年前，就是从他出生往前推个十万年，人类都是一群跟野兽抢食物吃，或者被强大的野兽当做口粮的原始“猴子”。

而在秦月大陆上，李耀听自己父亲说过，八十万年前就已经有人族了，而且大多数仙族也是人族修炼而来的。

所以李耀就更加好奇，八十万年前的人族，是否也与现在一样。

“祖父大人，您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八十万年前人族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与现在一样？”李耀讨好地问道。

烛龙听罢，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回忆八十万年前他所见过的场景。随后才从回忆中，理出了一些关于人族的消息，对李耀娓娓道来。

八十万年前的人族，可比现在的人族更具灵性。也因为这一点，人族很容易通过修炼得道飞升，晋升为仙族。说白了，八十万年前的人族与仙族区分还不似现在这般大，当时也就只有妖族与人族之分。

而且，在八十万年前，修炼的最顶层并不是仙帝。在仙帝之上，还有九大境之分。分别是：玄清境、太清境、上清境、灵明境、浩渺境、玄离境、归墟境、太虚境、无极境。这九大境也称为天帝境。

而在天帝境之上，还有个逍遥境。至于逍遥境之后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就无人可知了，因为从来没有人突破过逍遥境。

说道此处，烛龙沉沉地叹了口气，轻笑道：“如果当初嬴月那老小子若不阻止我的话，他或许有希望能够突破逍遥境。”

语罢，烛龙又看向这满大街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人类。这些人类为了自己的繁衍，砍伐了大片的森林，将其改为村，又由村发展为镇，再由镇发展为城。

饱暖思淫、欲，物质上得到了满足，便又开始贪图精神上的享乐。

那些吃得脑满肠肥的人类开始以猎取低等精灵为娱乐而目的，也不论自己有没有条件去圈养精灵，大肆捕杀囚禁精灵。

大片的森林也因精灵被捕杀，而枯萎退化为沙漠，从而使自然环境遭受了大面积的破坏。

随着自然环境被破坏，大陆上的灵气也日益稀薄。灵气稀薄，影响着修真者或者妖族的修炼速度。

或许是因为如此，才至于到现在也只有苗默一个仙帝，顾三亖一个剑仙。

而仙帝与剑仙在八十万年前虽说也不是多如牛毛，却也是随处可见的。

说到最后，烛龙也只幽幽地叹了口气，“八十万年前的人类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但个个灵气逼人，且无论对仙族亦或是妖族时，都自信地挺直腰杆，丝毫不觉得自己比那两族低贱，这才有资格能够与仙族和妖族平起平坐。而现在这些人类，都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

感受到烛龙那恨铁不成钢的情感，李耀不禁轻笑了一声。

从烛龙的话中，李耀能够判断出，在八十万年前，人族在三族中的地位似乎比现在还要高。而现在，人族只能活在龙门的庇护之下。

这八十万年来，若是没有龙门的庇护，人族大概早就被那些修炼邪道的人当做试验的小白鼠，猎杀得差不多了，又或者被一些吃人的妖族当做猪样一般的口粮给圈养了起来。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即便是有龙门的庇护，人族在仙族与妖族眼中，其实也没有太高的地位。这其中也与人族自贬身价，自己将仙族与妖族的身份抬升有关。

回想过往，出现在李耀脑海中最多的场面便是在明月州时，那些人类见到仙族与妖族的第一反应。

在一般的酒楼之中，人族对待自己的同族总是面无表情，或者带些看不起人的架势。然而若是仙族或者妖族驾临，立马变成了狗腿的讨好模样，卑躬屈膝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一般。

久而久之，原本对人族还算客气的仙族也本能地觉得，人族就是低贱，享受人族的讨好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李耀甚至一度也这样认为，直到林政非满是厌恶地看着那点头哈腰地讨好仙族却对人族颐指气使的店小二暗自骂了一句“枉为人”的时候。李耀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其实也是个人类。

虽然人族中大多都是象店小二那般趋炎附势的舔狗，但还是有一些相当有骨气的人类。

比如那些练武的侠士，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低了仙族或妖族一等。当然，也有许多侠士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仙族与妖族的尊重。

就比如李耀曾经听父亲提起过的，曾在阿房仙府教授学生身法与体术的人类老师应飞。

应飞并不是唯一一个接受阿房仙府聘用的人类老师，却是威名最高的一个。李黯曾经也是应飞的学生，应飞不光教授自己的学生身法与体术，还经常教授他们做人的道理。

也因如此，应飞才得以在李黯漫长的生命中，留下了十分特殊的印象。也在整个秦月大陆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耀还曾经问过李黯，那应飞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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