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一路上都保持着空间之力隐匿自身,刚才那股窥视一晃而过,应该没有看穿空间之力。
离开噩梦能量笼罩范围后,许墨找了个隐蔽之地静静等待,他很想知道洞府主人究竟是谁,同时看看能否找机会得到最后一把黑尺和心法下卷。
此时洞府内部的通道已经完全融合,化作了一条直通洞府内部的主道。
也在这时,某个位置忽然传来混乱波动,半空中各种法术绚烂多彩,法器纵横。
许墨微感诧异,洞府主道位置居然在林墨楠和赵铁生等人驻守的方向,以两人的修为,这次不知有没有机会活下来。
双方关系一直不错,如果有可能,许墨还真想帮他们一把,可惜面对这等场面,他也有心无力。
厮杀持续了好一会才逐渐平息下去,现在各方势力有实力、有资格的,应该都已进入洞府之中了。
知道现在,依然有大部分人不知道云家和玄清宗入洞府的目标是什么,包括许墨。
他也只是从云苍子口中得知,洞府内有品质不低的灵兽存在,甚至想让自己帮助云天歌兄妹将其收服。
不过这肯定不是对方的主要目的,如果只是一只灵兽,也不会引来玄清宗全面介入。
而问题关键就在云梦石上,可除了能以之“梦道”之外,许墨实在发现不了其余用途。
随着山脉中尚存的修士通通进入了洞府,整片山脉除了中心区域未受波及,其余地方一片死寂,但凡有个活物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如此过了十几日后,静坐中的许墨感受到那令人心颤的窥视越发频繁。
证明高空之上不止有一名金丹期修士存在,估计云家、玄清宗、白家等各方八品及以上势力的金丹修士都已到场。
如此一来,许墨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泄露半点气息被其中某人察觉到,到时他的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
这段时间以来,噩梦能量已不再继续扩张,但洞府内的七彩能量依然不断向外喷涌,导致此时山脉中充斥着浓郁的七彩之光。
这种现象表明噩梦能量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许墨有些吃惊,此时若进入噩梦笼罩范围,云梦石能量的消耗可能会达到惊人的地步。
而空间感应下,最后那把黑尺以及心法依然在洞府之中,并未随着七彩能量一起出现外界。
这也是许墨苦苦守候的原因,否则他早就找机会离开山脉了,根本不会参与到这场纷争之中。
随着时间推移,洞府内那些人危险了,除非他们能在里面大量收获到云梦石,否则很可能走不出这片山脉。
时间流逝,又一个月后,山脉中的七彩能量越来越浓郁,最后向着中心区域汇聚,仿佛要凝聚成一个七彩光团。
许墨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隐约间抓住了什么,但又把握不住,还是信息太残缺的原因。
就在这时,好像终于有人离开洞府来到了外界,其中传来几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云天舒,莫要太过分,倘若将我等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声音蕴含灵力,于山脉中滚滚传播。
许墨惊讶,这不是白风等人的声音吗?云天舒做了什么?居然将那疯子逼到如此境地。
随即他便看到白风等人狼狈地飞到空中,甚至连玄清宗的周元清也在,正朝着外围急速逃命。
周元清此时道袍破损,一直伴随左右的八卦镜也不见了,白风更是不堪,身上伤痕累累,居然还能活蹦乱跳。
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不止许墨好奇,那些一直注视此地的金丹高手也都诧异非常。
“唳!!!”
突然间,一声嘹亮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随后只见一道金色影子飞到半空,以骇人听闻的速度冲向周元清等人。
才刚听到声音,周元清一群人便熟练地祭出护身法器,同时一道道法术不断打出,想要阻止那道金影来袭。
然而金影的可怕出乎所有人意料,仅是一次冲撞,就击破了众人的防护法器,连十几人一同施展而出的法术也奈何不得。
其中一名天南派弟子更是被金影穿胸而过,当场身死。
也正是这时,许墨才看清了金影的全貌,那是一只无比巨大的鸟。
全身羽毛沐浴一层淡淡的金色,双爪比之任何法器都要锋利,刚才那名天南派弟子正是死于利爪之下。
哪怕远远围观,许墨都感受到了金鸟散发出的惊天威势,心里极度震惊,这就是云天舒他们在洞府内获得的灵兽?
当初云苍子还想让他帮忙降服这灵兽,现在许墨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答应。
虽有空间灵气在身,但这金鸟的实力简直恐怖,筑基修士都不是一合之敌,一旦灵气无法吸引太高修为的灵兽,自己连逃都逃不掉。
金鸟现身后,云天舒与云天歌也带着不少人出现半空,冷漠的声音回荡山脉:“所有人把云梦石全部交出来,否则谁也别想或者离开云汐山脉。”
“做梦”,狼狈不已的白风狰狞道:“云梦石有大秘密,大机缘,你们如果想就此错失机会,尽管交给云家好了。”
“白风,今日你必死”,云天舒罕见动怒,指挥着金鸟攻向白风。
金鸟似乎还未被云天舒完全降服,接到命令,双眸金光骤放,想要进行反抗。
可云天舒忽然掐了个手诀,不知引发了什么变化,金鸟霍然发出一声痛苦长鸣,之后将全部怒火转向了白风,身影一闪,去势如电。
生死关头,白风彻底疯狂,一连数件法器出手挡在身前,体内灵力狂涌而出,作拼命挣扎。
周元清等人也纷纷出手,如果他们不联合,只会被金鸟逐个击破,而且金鸟速度惊人,他们根本跑不掉。
面对无数法器攻来,金鸟只是羽翼扇动,顿时引发一场金色风暴,卷起漫天法器倒飞而回,不少人遭受反噬,口吐鲜血。
白风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向来都是他蹂躏别人,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眼看他即将命丧金鸟爪下,天空中一道声音好似天雷乍响:“孽畜,尔敢?”
一语出,赫然降下一股滔天威势,让金鸟如遭重创,身形为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