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在此过多纠结,接着追问那冯程道:
“原来如此,既如冯师兄所言,那云山仙市如此繁华,冯师兄为何不去那云山仙市,反打听到了寒舍这里来?”
一听莫问如此发问,冯程的脸上带了些落寞,叹气道:
“也不怕莫道友笑话,十年前我也去参加过一次那仙台会。”
“但在下一介散修,形单影只,势单力薄,在那云山仙市很是吃了些亏!是故这次在下想找些散修作伴,一同去云山仙市赴那仙台会!”
“原本拜访莫道友便是有结交之意,想邀莫道友一并前往,好有个照应,不曾想莫道友已有师门,真叫在下这等散修,艳羡不已!”
说道最后,冯程的看向莫问的眼神不自觉的多了些羡慕的神色。
莫问看着冯程的神色不似作假。
自己头一次去那云山仙市,免不了需要人指点一二,且此人修为不及自己,若能同行倒也不差。
想到这里,莫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门外,幽幽道:
“有道是人离乡贱,在下漂泊异乡,若冯师兄不弃,愿一同为伴,去那云山仙市走一遭!”
听闻此言,冯程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
“好!那就这般说定了!莫道友,不瞒你说,在下还找了两位散修,约定好了三日后一同启程,到时候我会领他们二人前来拜会莫道友!”
一听还有二人,莫问略一沉吟,也应允了下来。
毕竟他们是来拜会自己,不必担心自己上门落了他人的圈套。
“好!三日后,不见不散!”
三日后,冯程带着另外两人如期而至。
一人约莫五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色道袍,国字脸,看起来颇有些豪气,一身修为已至淬体境中期。
另一人已是两鬓斑白,年逾花甲,身穿一身白色道袍,单臂挽着一拂尘,倒有几分出尘之意。
那二人与莫问简单寒暄了几句,自报了家门。
那五十多岁的中年道士名唤卫过全,老道士名为许松成,皆是散修。
“好了,事不宜迟,我等边走边聊吧!”
这三人明显以那许松成为首,听他这般一说,便也点头称是,莫忘了见状便也跟在其后。
路途之上,那卫过全过来与莫问交谈道:
“莫道友果真不愧是宗门弟子,与我等散修不同,年纪轻轻便能修炼到淬体境初期,日后大道可期啊!”
莫问谦虚道:
“卫道友谬赞了,三位道友修为胜过我许多,末学后进岂敢妄想?”
卫过全摇头道:
“莫道友,这修仙讲求的便是财侣法地,我等散修是一样不占!修为也就到这淬体境为止了,你则不同。”
莫问只当他是在交好自己,没往深处想,言道:
“卫道友,这修仙讲求的便是缘法,缘法到了,散修也可成大道!”
卫过全以为莫问在宽慰他,苦笑连连,无奈道:
“莫道友,你是身在福中!七洲从古至今,能以散修结丹成功的人屈指可数!在下终日梦寐以求的便是能拜入宗门,那仙台会在下是一届不落,但次次都是失望而归!”
“如今我已年过三十五,逾了年限,此生也是与宗门无缘了。”
莫问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修仙道门收弟子还有年限关卡,过了三十五岁便不再收。
眼见二人聊及仙台会,冯程也凑了过来说道:
“唉,卫道友之苦,在下何尝不知?我已三十有二,此次仙台会再无宗门收留,往后恐怕也与大道无缘了!”
二人一时惺惺相惜,悲从中来,沉默不语。
气氛颇有些冷清,让莫问一时也心有戚戚然,暗道:
“不曾想这宗门对修仙如此重要!我也年近二十,若是以十年一次仙台会来算,也不过两次机会,此番前去,必要好好把握!”
而就在此时,前方一直一言不发的许松成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诸位打起精神来!快到那云山仙市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