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獐獅者,周身透明,璞玉之質也,五臟六腑之義,可目睹也。固已看出千奇百怪,藥性也可從其龜鑑中明見。夫神農氏,僅能嘗百草,而家獸鳥蟲魚所豫為藥,則未可定也。
神農自得獐獅之後,識藥解毒再無所慮也。曾一日,游歷山水之間,忽見一黑亮怪蟲蠕動在地。及聲至,怪蟲即身蜷成圓珠狀,沿山滾去,驚疑不定。然神農未嘗見此異蟲,乃捧一枚置掌中,滾來滾去,實觀之可愛。心念:此亦藥物耶?遂遞與獐獅。獐獅聞之,嗅之,龕牙怒目。
神农言道:“汝可食之,小畜生也。”獐狮乃一口吞入口中,碾嚼良久,又即吐之。而毒液已渗入其腸胃,使其身軀倏然黑化,口沫橫流,白涎滂沱,瞪目欲裂,乞之神农,滴溜川淚。然神农察其已近于死,匆忙施藥以解毒,然獐狮终不幸罹患至死。神农含淚悔恨,心痛萬分,踌躇不已,嘆曰:“獐狮也!为余所害,不当叫汝食此毒蟲。而汝却是吾之所愛……”(这算不算水文呢?)
楚君绞尽脑汁地将自己曾经看见过一篇介绍背了出来。
垚是个有文化的,从他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便能看出。
至于金木和白君,不提也罢,两人大眼瞪小眼,还以为楚君是在颂唱某种神秘的祭文。
“何其可笑!”
垚轻嗤一声。
“老师怎么可能会骂师兄小畜生。”
“上古传闻,多有谬误,也是正常的。”
楚君冷静的陈述着自己的看法,垚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着。
“我不能对你们说上古年间的事情,但师兄的死与老师无关,是他,太低估人性了……”
垚低下头,沉默下去,粗犷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面对人类小心些,他们有高唱战歌慷然赴死的猛士,也有玩弄人心背离天下的卑劣者。”
楚君点点头,对于人性最卑劣的一点,他想他已经见识过了。
垚欣慰的笑着,只是记忆中的獐狮让他的笑容多了几分悲凉。
现场的气氛莫名的沉寂下来,垚依旧低垂着头,可能在思考,也可能在怀念,甚至是在等着楚君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木和白君自然知道这里是轮不到他们两人开口的,一个是自己的大王,一个是上古的大神通者,要是说错什么话可就不妙了。
“这片天地要灭亡了,对吧?”
楚君望着远处混沌的边界,轻声问向垚。
灭亡?金木的白君身躯一震,继而向着四周望去。
“你看出来了?”
垚有些诧异,不过是凝气境便能感受出来了吗?
“怎么可能?”
楚君皱眉看着垚,垚不会真以为自己能看见吧?
“只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崩坏。”
“那也很不错了,你的天赋真的很好。”
垚抬起头赞叹一句。
“药田是我借助大天地的物质开辟的自我小天地,现在他和外界大天地联通了,大天地已经迫不及待的吞掉它弥补自身了。”
“所有的天地都会如此吗?”
楚君有些好奇。
“不是。”
垚摇摇头,耐心解释起来。
“秘境不会,秘境就是大天地自身的一片残破的空间,虚域就像是跑到大天地家中偷盗的小偷,被抓了,自然要加倍吐出。”
“你也要死了?”
垚没有反驳,反而对着三人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