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回到京城找淑妃,让她想办法把司珩看上的安初夏弄死。
淑妃得知安初夏就是把江洲搅得天翻地覆的女官,无缘无故当然不愿去得罪。
可淑妃不愿做,五皇女就去找疼爱她们母女如命的外祖父。
骠骑大将军只有淑妃一个女儿,听说有人和自己高贵乖巧的外孙女抢男人,许镇远当即就怒了。
这不就有今天早朝上,大理寺少卿呈上了不实的奏折被贬的事。
安初夏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蓝颜祸水被人记恨,这时她正忙着组织人手修建堤坝。
这次的木桩和石条,还有紧实的黏土,都是按照修堤坝师傅严格的尺寸和要求,买来或者是从别的地方挑过来的土质。
确保堤坝的坚固和每年基本的维修,加上安初夏在下游的缺口处,建了一个水闸。
如果洪水上涨太过严重,就可以从此处泄洪,这样江州的百姓就不用每年受洪涝之苦。
安初夏把如何种植,能够提高稻谷产量和更加保暖棉花的事,密报给了庆安帝。
民以食为天,得知此事利国利民的大事庆安帝大喜,封安初夏在密报中提到种植出,分苗插秧法的安瑾辰和润生为七品司农小史,来年前去各地教种稻谷和棉花。
安瑾辰和润生在接到宫里太监传来的旨意,好长时间都处在懵逼状态,还是润松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公职,给了传旨的太监茶水银子把人打发走。
“哥,我也当官了?”润生不敢相信的说道。
“臭小子,你哥努力这么多年,才刚刚爬上一个从七品的小武官,你一下子就做到正七品,这是在向你哥炫耀呢。”
“哈…哈哈!我就说小夏妹妹对我最好了,这不还给哥哥弄了一个官做。”润生挠头傻笑着说道。
安瑾辰也没想到就帮着妹妹种出那些粮食,有一天他们也会因为这些粮食,坐上有品级的小官。
两人做的这个小官,在东陵王朝归工部管。
翰林院散馆后,陈翰选择留在翰林院,墨子洛已经被分配到户部,两人在听说这件事后,就来和安瑾辰顺便也跟润生,交待了好多官场上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刚入官场不久,但好歹在翰林院里混了这么长时间,多少要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安瑾辰和润生强。
安师妹不在,照顾她的家人,陈翰和墨子洛一直做的很好。
安初夏坐在正修建的堤坝上,吃着和民工一样的饭菜,江芷柔也端了一碗大锅菜扣饭吃着。
在两人旁边还有一个女子,她就是来府城上任不久的岳红玲,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官。
其他跟来的男官员看着三人大口扒着碗中的饭,嘴角抽搐了一下。
肉片炖白菜,这些对民工来说已经是好饭菜了。但对他们这些官员来说,就连家里的下人吃的恐怕也比这好。
不过他们抬头看向天空的太阳,为了下午不挨饿,他们也只好大口的吃了起来。
安初夏好心的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因为贪污入罪,她这次亲自带人在这里监工堤坝修固。
因为大笔的工程款实在太像一块肥肉,谁见了都想咬一口,能经住诱惑的人很少。
安初夏截留下来的银子并不是很多,她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不够的上报朝廷,看能不能在今年税收上想想办法。
民工们从来没看见过官府的人,这么认真的对待过修堤坝这件事,看来他们这些百姓有望不用,因为每年水患去逃难了。
以前官员不说一次不来,就算来一次也就是随便看看,好吃好喝,看一眼就走。
哪像现在这些官员每天都在,他们觉得有时候女官员,比那些只会嘴里说大道理,喝酒的男官员更靠谱。
安初夏在江洲这里当三年知府,带领百姓种植出亩产翻了两倍的稻谷,把辣椒和西瓜的种子也普及开来,散播到了全国。
三年期满调任洪州城做一省巡抚,这是师兄刘飞的父族所在的地方。
在洪州城任职期间,安初夏帮师兄刘飞查明母亲死亡真相,刘飞的母亲当时摔在花瓶上,并没有摔到要害,而是被人有意害死。
证据确凿,刘飞的父亲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师兄刘飞去探望后,刘父病死在牢里,谋害有功名在身的嫡子,刘父的爱妾和小儿子被判流放。
刘家冷眼旁观的其他几房人,也因为他们的短视,在刘家大房倒台后,刘家也从洪州大族落寞成普通人家。
安初夏每到一处当官那里百姓的日子,都会得到改变,民间渐渐传出她就是玉皇大帝派来的福官。
她到那里当官,哪里就会粮食增产,百姓丰衣足食,商业兴盛,城镇更加繁华。
安初夏曾经在管城当了一段时间的官,把管城的官场同样带来一次震动,还有和官府勾结的管城首富魏家,都一并收拾了。
现在无论安初夏去哪里上任,当地的官员内心都瑟瑟发抖,她简直就是地方官场的绞肉机,去到哪里哪里的官员就倒台一大片。
其实安初夏自己感觉真的好冤,这真不是她想要做的事,都是坐在金銮殿上那个老皇帝。
每次把她调任到一个地方,好像不连带给她一封密旨,老皇帝就像吃亏了一样。
自己这把刀老皇帝是越用越顺手,可是做刀的人,却没有拒绝的权利。
站在京都城门口,穿着一身浅青色常服的女子,看着热闹繁华的皇城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由感叹。
从十七岁考上状元,整整十年的外放,官至正二品总督。
安初夏带着跟随自己十年的左望,卫云城,柳香,吴婆母子带着左望和柳香的儿女,已经坐着马车回府了。
走在京城大街上,看见酒楼,茶楼,戏楼,客栈,货栈,娼妓,优伶,相公馆,还是那么人来人往陆续不绝,热闹非凡。
在安初夏偏过头的时候,骤然间看见一位满脸是泪的女子,眼神幽怨的好像看着负心汉般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