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好摔倒在一个巨大的观赏瓶上,母亲被碎裂的瓷片扎到要害处……”
说到这里刘飞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而又阴郁,紧咬着牙关,才没有让情绪崩溃。
安初夏伸手抓住刘飞放在桌子上的手,轻柔平和的喊道:“师兄!”
刘飞看向安师妹平静的脸上,眼中的关切,带着安抚人心的轻唤,让他的带着愤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别说了,多年没见,今天我请师兄去喝酒。”安初夏柔和的说道。
“这件事情压在我心里多年,说出来心里好受了一些。
你知道那个男人在害死我母亲后,为什么紧跟着又把我的科举路毁了吗?”
刘飞咬着牙,仿佛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呵呵,他是怕我强大后,去找他们报仇~”
这天安初夏陪着久别重逢,遭遇人生低谷的刘师兄,两个人找到一家酒馆,喝的那个叫一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这次安初夏是真的喝醉了,第二天去衙门,大家看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都对她露出揶揄的表情。
好像她这副样子,让大家联想到,昨晚做了某些运动过度的事情一样。
安初夏也不解释,反正她每天来衙门,也没人把公务送来给她办理,于是宿醉造成头疼的安初夏,心安理得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江洲府衙里混日子,看得江芷柔都为她着急,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看她的职权被人抢夺,自己这位半师半友的同年,还怒其不争的一副摆烂模样,江芷柔气的差点上去踹两脚。
以前她的果敢和智慧都去哪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真的被知府送去的美男迷惑,开始不务正业了。
安初夏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里,听安子希从市井里打听来的新鲜事,这件事被眼线报给了何知府。
何知府在思考了一番后,不由摇头失笑,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爱听八卦罢了。
真真是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女官,就是上不得台面。
“何郎,快过来呀!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女子,就算当了官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有派在她身边的人看着,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再不过来我可要生气了。”
“你这个妖精……”
两人说着话,就滚到了一起,房间里说话的人,正是人前正义凛然的何知府。
就在何知府和女子两人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安初夏第二次潜入到离府衙不远,知府一家居住的官廨大宅书房里。
老皇帝让她查找的建造堤坝贪污证据,安初夏现在是一无所获,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她也查看了历年账面上修建堤坝的账簿。
别人看她不停的翻着,只以为她没事可做无聊,并不认为账簿翻的那么快,她能记住里面的内容。
表面上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账目,找不到一处漏洞,这么工整的一本账簿。
本身就透着不正常,也不知道做账本的人,是故意为之,还是为了表现自己平账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