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贵族府邸聚集的南锣大街,丞相府偌大的厅堂里,熏烟袅袅沁人心脾,高堂首位上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神情威严的老者,他就是东陵朝的宰辅潘宏。
下手坐着一对中年夫妻,是他的大儿子潘越盛和大儿媳刘氏。
潘丞相听大儿媳说完白天在京照府发生的事,深邃精明的眼眸低垂,脸上是让人难以琢磨的神情。
过了许久才对着大儿媳说道:“你先出去吧!好好照顾轩儿。”
刘氏站起来行礼后就听话的走出厅堂,她嫁进丞相府这么多年最怕这个做宰相的公爹,她永远看不透这个公爹在想什么。
刘氏走后现任户部尚书的潘越盛,想到自己儿子被打的庇股开花,一脸愤怒的说道:“爹,那个新科女状元太狂妄了,连我们潘家都敢得罪。
以为皇上给她一个破令牌,就能真的无法无天可以上打权贵下大朝臣,简直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潘丞相老谋深算的眼眸看着有些急躁的儿子,暗自叹息,那个可不是什么破令牌。
不知想到了什么,潘丞相有些深陷的眼睛,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
此时皇宫御书房门前大太监容零第五次打发走,景华宫潘贵妃派来请庆安帝的宫婢。
他在站在御书房前的阶梯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空叹了一口气,嘴里极小声的嘟囔着:“那位还真敢捅马蜂窝。
虽然当今陛下没有真的完全被潘家架空皇权,但是在潘贵妃得宠的那些年,潘家在朝中成长起来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她这次把潘家那位大公子给打了一个屁股开花,还让潘家大夫人在京城百姓面前丢了面子。
这会潘大夫人一状告到贵妃之里,也够里面这位躲着潘贵妃的帝王头疼的了。”
幸亏安状元收拾潘家母子时,潘丞相和儿子都在宫里和皇上议事,要不早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景华宫,经过精心打扮美艳的潘贵妃,听到派去请庆安帝的宫人回来禀报,“容总管传话,陛下说今天还有许多折子要批阅晚上就不过来了。
正在打扮的潘贵妃听到此话,艳丽的脸上一阵扭曲,一双媚眼霎间怒火中烧,梳妆台上的物品随着她轻轻一挥手,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地。
“好,好,好,难道没有你的圣旨,我就没有办法惩罚那个,胆敢蔑视我潘家权威的女官了吗?”
安初夏刚睡下不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到外面是前阵子买的婢女柳香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有自称大理寺的官差闯进府,声称要抓拿大人。”
安初夏原本要去开门的脚步停下,开始给自己穿衣服,临走时身上还多披了件披风,把令牌也装里怀里。
一切整理完毕后才不慌不忙的开门出来,对于自己为什么被抓,安初夏心里是有点数的。
已经进入院子准备抓人的官差,看见这位女官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内心多了一份敬佩。
并没有为难安初夏,只公事公办的说道:“上面下令说你乱用刑法,侮辱世家贵族名誉,欺辱有诰命在身的贵妇,要我等前来抓拿你去大理寺!”
安初夏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就要跟着官差走,石玉此时拦在她身前,顾芳妙怯怯的拉着安初夏的衣袖,赶来的顾童生老两口紧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她。
安初夏淡然一笑,对着他们所有人说道:“大家不必如此担心,我自认做的事都是按照东陵王朝律法所判,并没什么过错,等他们查清楚了,自会放我出来。”
其实是安初夏觉得老皇帝既然把她安排在这个位子上,怎么看也不是想要她死的样子,从这几个月安初夏了解的朝堂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