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丫丫妮妮是不是还有一个父亲?”刘婵尝试着去打开话匣子。
“对,那是我的儿子。已经走了。”老头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是洪水吗?”
“我女儿是因为洪水走的。”
“我儿子……呵,是打仗死的。不是牺牲,是白死。抚恤的钱也被扣下来了。”老头子自嘲着笑了笑。
见到此番状况,刘婵默然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只是用力擀面。
“唉,王朝起起落落,苦的都是我们这群普通人。民贵君轻这话从战国就开始传了,多少皇帝做到了?算啦,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不会理解。”
“你又不是当今圣上,你只是个小娃娃。”
听到这话,刘婵心里极其不悦,
“怎么?我乃丈夫之身!存于世间若不能为民造福,与禽兽何异?”刘婵义正辞严地反驳道。
“难道要碌碌无为每天斗鸡遛鸟吗?”刘婵一边说一边露出不屑的表情。
话音刚落,刘婵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有些紧张的望着老头,但下一刻紧张就荡然无存了。
“嘻,小女娃也还想成大业,我承认你已经够大喽。”
说完老头还光明正大的撇了一眼,顺着老头的目光,仅片刻,就让刘婵从紧张到不解到浑身不舒服的三级跳。
如果让她从另一个“刘禅”的记忆里搜寻,最贴切的描述应该是“老登”。
“不闹了,你知道我和玄德公干过吧。”
“知道知道。刘备刘玄德刘先主刘大耳,你天天提。”刘婵有些讨厌这个臭老头。
这老头是不是没有什么可炫耀得了。刘婵心想。
“切,告诉你这女娃,他首创的剑法,我也会。”老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悄咪咪的说。
“那不是相传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会的吗?”
刘婵不相信。就算是自己,记忆中也没有先父教授自创剑法的事情。
老头看刘婵有点不相信,便解释道,“我可是亲眼看玄德公练剑的。他练一式,我躲在后面跟着学一式。”
刘婵:(⊙o⊙)
“我以为是什么,原来也是行盗跖之事。”刘婵轻轻的笑道。
“剑法的事,能叫盗吗?一群人在一块走,其中必定有我的可以学习的。这也叫盗吗?那孔夫子也是盗。”老头厚脸皮程度让刘婵有些汗颜。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嘿嘿笑了笑道:“其实你想我学也不难。只要黄金……你别走啊。”
刘婵没有继续听下去,端着面胚准备往炉子里送,然后去扇火。
老头赶忙拦住,“小女娃,我看你胸有大志,就不要其他了。”
说着还扫了一眼刘婵的反应,但在对上刘婵有些异样的眼神时,却令人迷惑的赶忙移开。
“不是那个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
“唉,只要……只要……”
老头语气逐渐由想要辩解的急促变成坦然的温和,最终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