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是,如果一个人工作没有前途、又不爱自己主动学习争取新的机会,那么这种自信,应该就是坐井观天的自信。
乐观的人比悲观的人,更具有一种事业上的“进攻性”,这种进攻性,很大程度上会为他今后的事业提供裨益。
显然,提笔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的卿云,已经具备了这种强者的心态。
李雅丽一把抱着秦缦缦靠在她背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呢喃着,“缦缦,我好羡慕你。”
众女或明或暗的眼神,让秦缦缦的笑意更盛了。
她越来越肯定老妈的那句话,‘男人和孩子,才是女人最大的财富’。
孩子,还早。
但男人,她选对了。
隔着卿云那五官棱角分明的侧脸,秦缦缦眺见了唐芊影眼里的星河,不由得暗呸了一声。
就是有点花心!
……
“缦缦,这是什么颜料?颜色好鲜艳!”周莉看着一杯杯的颜料有些发懵。
她小时候也学过绘画,但眼前画上去色泽鲜明的色彩,显然不是她曾经用过的水粉颜料。
水粉颜料可以在水粉纸或者是在素描纸上面进行绘画,不过不适合过多的刻画,用水粉作画技法比较有局限性,显然不适合在面前的三合板上作画。
而且在湿的时候,水粉颜料颜色饱和度很高非常的亮,但干了会稍微变灰、变浅。
眼前的颜料,涂上去后很快就干了,但不会变色。
带着口罩的秦缦缦头也不回的用大号勾线笔小心勾勒着线条,声音嗡嗡的解释着,
“丙烯颜料,小心点,有化学添加剂,对皮肤有致敏性。”
世纪初刚出来没多久的颜料,算是一种重化工业的副产品。
另外一边的唐芊影踩在板凳上,同样也在勾勒线条,没好气的说着,
“你才该小心点,你是过敏体质。”
秦缦缦回了她一个笑脸,“所以我带了口罩、眼镜和手套啊。”
半蹲着在下面画着深海的陈悦,起身跑远几步,然后大口的喘着气,
“这颜料太难闻了!就用水粉颜料不行啊!你们俩就是惯着老幺!怎么不让他来这里闻闻!”
太难闻了!而且刺鼻辣眼睛。
丙烯颜料中的丙烯酸对于皮肤,眼睛和呼吸道有强烈的刺激作用。
世纪初的丙烯颜料,最初就是用来刷墙的,重化工业制品,自然不像十来年后小朋友都可以玩的无害产品那么安全。
秦缦缦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书包,“防护用品,我带了很多,自己拿。”
卿云只管写字,这个时候让他来做什么?
陪着受罪?
“你不早说,给我也拿一套!”唐芊影白了她一眼。
她倒是想让小云子过来陪着,但正牌女友秦缦缦没开口,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秦缦缦疑惑的看着她,“我在穿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不知道自己拿啊。”
唐芊影哼了一声,没好意思说,自己起初是觉得她太矫情。
她放下勾线笔,跳下板凳赶紧和几个姐妹一起穿戴起来。
旁边的几个男生想了想,觉得有点娘炮。
但气味实在刺鼻,他们也受不了,赶紧找女生拿了几个口罩带上。
这墙画面积太大,最后还是全班学过画画的都出动了。
哪怕就算是这样,秦缦缦还是让厚朴集团广告策划部的人绘制了1:1的示意图,此刻摊在地上,每个人照猫画虎。
集团未来掌舵人的要求,广告策划部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连夜赶制,成品完全是电影海报级的3D画作。
这倒是和卿云印象中后世的海报差不多了,欠缺的,只是时代进步带来的细腻画感。
青龙的背景是深邃的大海,以蓝黑为主色调。
而哪吒的背景是燃烧中的烈火,以红黄为主色调。
除了龙和人以外,其他部分都是大面积的铺色,其实很简单。
帮忙的人各自一块最简单的区域,复杂的部分还是只有秦缦缦和唐芊影来。
但能节约不少的时间。
合力起来,小半天就能完工。
“诶!你们这些娃娃还是注意点嘛!来,这有篷布,你们拿过去在下面垫着,不要把地面弄脏了,我们才把瓷砖清出来的。”
一个带着白头盔的中年男人隔着老远就扯着喉咙喊着,脸上一脸的不耐烦。
男生们应了一声,便过去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他们还是分得清楚好坏的,别人声音虽大,心却是好的。
本来自己等人也是给别人增加工作量。
再怎么小心,还是会有颜料滴在地面上,别人清理起来也麻烦。
中年男人不放心,又找了两个工人过来,安排帮他们垫好。
众人一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人施工单位本来已经快交工了,被学生们在墙上乱涂鸦着,只得重新再打理一遍。
心里有点怨气,很正常,只是不跟他们这些孩子计较。
众人撤到一边,等工人们垫篷布,陈悦赶紧拿出班上搬过来的矿泉水递了几瓶过去。
见是学生小姑娘,也算懂礼貌,中年男人脸上愠色少了不少,“你们小心一点,这种墙角边角的,颜料上去了很难清理。
老李,老王,你们用木料给他们这些娃娃做个临时踢脚线。”
“咳咳!好的,周主任!咳咳!”
周主任皱起了眉头,“老李,你怎么这么咳?”
“可能这些娃娃用的颜料味道太刺鼻了。”老李咳得眼泪都要出来。
“确实,我都忍不住想咳嗽了。”老王跑到一边喘着气,憋不住了。
“我靠!这味道这么大?”不知什么时候摸上来的卿云,也被这气味给熏得不行。
秦缦缦去拿口罩,却发现没有了,只能无奈的让他站远点,暂时别过来。
“赶紧抓紧点。早点撤,现在管得严,进出手续一大堆。”周主任摸了摸裤兜,想掏出烟来散,余光瞥见后面的学生,只能咂摸咂摸嘴唇忍了下去。
两个工人也没费什么功夫,简易踢脚线就是两根长木条,射钉枪piapia几下便搞定了。
卿云凑过去看着,其实整个画面大概已经快完工了,完美的呈现了他的构(抄)思(袭)。
众人分工各自完善着自己的区域,卿云则背着手站在右侧,盯着画面眼睛一动不动。
该用什么字体呢?
行书还是狂草?
写多大?
照搬海报的样式?
卿云有点纠结,在他看来后世的海报那种突出‘命’字,还是有些不完美。
在他看来,突出的应该是‘我’和‘天’,特别是‘我’。
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极致。
该怎么改?
“想啥呢?”
秦缦缦勾完最后一条龙须,扭头便看见自家臭哥哥正在发呆。
卿云缓过神来,笑了笑,“我在想怎么写。”
和其他人可以略微擦改不同,在众人的画上题字,他只有一次机会。
“得有气势!”画完了的陈悦凑过来,望着画面,喃喃的说着。
这幅画作堪称完美了,但需要有好的字去配。
卿云拿出准备好的毛笔,先在宣纸上尝试着。
笔走龙蛇,顷刻便是七个大字。
众人都已完工,将宣纸举在画的面前。
“好看,但气势不够。”秦缦缦点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