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一切听从施主的安排。”
识薇颔首,将人领了进去,也没有因为外人在,就跟秦家人做做戏什么的。
别说秦家众人原本就是不敢对识薇如何,现在自然不敢随意发作,当真外人的面,发作自己人,那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污了自家人名声,对自己其实也没有半分好处。
在外面,秦家人只要不惹到识薇头上,识薇从来都只会是无视他们,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秦家人半个不字,当如果认为她会顾忌外人,就忍受下来,可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这阵仗比预计中大很多,但是,该有的准备还是充足的,因此,倒也不至于怠慢。
其实秦家人都想要往几个大师面前挤,如果能批命,或者仅仅是在某些方面是指点一二,那必然都是受益无穷的,不过显然,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跟随而来的,可还有不少的武僧,往人前一站,一声“阿弥陀佛”,似乎就能化成铜墙铁壁。
而识薇,俨然成了“一家之主”,随同苦竹大师是去了室内,原本的摆设都已经撤了,换成了僧人最习惯的样子,看着苦竹大师身边的小沙弥并无异样,识薇便知道,自家那个大伯母,安排得还是周到的。
而作为识薇的“跟屁虫”,谢韫也有与识薇一起,坐到苦竹大师的对面。
谢韫这会儿倒是很安静,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姿态。
识薇跪坐的姿势同样标准,相比平时也正经不少,不过依旧显得很放松,斟茶的动作也行云流水,让人看着很舒服。
苦竹大师对识薇的来历肯定不会很清楚,但是,必须得承认,他对识薇的感官是很不错的。当识薇将茶放到他面前的时候,“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大师客气了。”
半盏茶过去,“大师,能从你手中求一串佛珠吗?”识薇开口说道。
谢韫被吓了一跳,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佛珠其实是给她求的,毕竟,昨日为了堵住谢氤,可是扯虎皮做大旗了,谢韫原本还想着怎么跟苦竹大师说,帮她开光一串佛珠,没想到,秦妹妹这般随性,直接开口要,那感觉,就像是跟苦竹大师的交情多好似的。
苦竹大师倒是半点异色也无,甚至还带着温和笑意,“阿弥陀佛。施主所求,自是能的。”
随后,小沙弥就拿来一个檀木盒子,是滑盖的,盖子上面还放着三个锦囊。
“锦囊里面装着一道平安符,盒子里面是一串玉佛珠。”
所以所,就算她不开口,原本也给她准备了东西?!“多谢大师。”
旁边的谢韫,是真的有点羡慕嫉妒恨了,苦竹大师手中的平安符一向难得,曾经一年也就只有一至三道,后来隐世的十多年里,一道平安符都没有流传出来,曾经留下来的,无不是被抄到天价,尽管说,那些平安符,或许与原主人气息相连,或者已经失去了作用,其他人拿到手也没有作用,但是,还是有人想要千方百计的得到。
而且,在以前,苦竹大师手中的平安符,从来就不会给同一个人,现在好么,不仅是苦竹大师主动送的,还一送就是三道,这人比人,真的是能气死人。
谢韫在心中感叹一句,该说,秦妹妹不愧是大气运者吗?运道果然是好。
“大师,平安符跟佛珠可以送人吗?”谢韫问道。
“秦妹妹”谢韫急忙伸手拉她,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呢?
识薇握住谢韫得手,头都没侧一下。
“既然是给施主的东西,自然就是施主的,施主想要如何处理都可以。”
识薇颔首,将东西往旁边移了移,然后就自然而然的说起了茶。
大师们是茶道高手其实并不奇怪,而且,他们这些人,只要不是那种“邪僧”,心中没有那些功名利禄,识薇其实挺喜欢跟这样的人聊天的。
谢韫在边上看着听着,心中挺无奈的,这发展,怎么有点忘年交的趋势?还是说,秦妹妹这人,都很讨年长的男性长辈喜欢?不过,细细想起来,似乎也不算奇怪,毕竟,秦妹妹的谈吐学识摆在这里,似乎跟这些长辈才有共同话题,或者说,跟他们,才能谈论比较深奥的东西,毕竟,跟他们这些同龄人,说的东西似乎完全就不一样。
谢韫反思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浅薄了一些?
“秦妹妹,苦竹大师也是棋道高手,说起来,在国师大人之前,苦竹大师在棋道可是闻名遐迩,即便是后来国师大人在棋道上称雄,因为没有跟苦竹大师交过手,都没人说他是棋道第一人,你能与国师棋力相当,不知道与苦竹大师相较又如何?”
苦竹大师的面上,终于染上了一些异样的情绪,“阿弥陀佛。不知道施主可否赐教?”如此的直白,足见,在棋道上也是相当痴迷的。
“无不可。”
很快,棋盘就摆上了。
谢韫自然也有幸的见证了这一场巅峰对决。
虽然与当日在国子监内,秦妹妹与国师之间的那一局的棋风有所不同,但是,也的的确确的让识薇全力以赴,没有那么强烈的锐意与杀气,却依旧惊心动魄。
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的几位大师也到场观看。
不过,这一棋局,倒是没有一直僵持下次,识薇只一子,赢了。“承让。”
苦竹大师看上去似乎也颇为快慰,面上都多了些情绪。“施主棋力过人,当真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大师谬赞了。能与大师手谈一局,甚幸。”
不过,也是这样,倒是让苦竹大师对裴真言也起了兴趣,说起来,对于裴真言这个人,是知道,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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