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还没回去睡觉？”

“林总早，张莉没来接班，离不开。”王蓉有些疲惫，不止是身体，还包括心灵。

“怎么样？昨晚下单的客户多吗？”

“多，下单的多，无聊的人更多。”

林云志对此也很无奈，情趣内衣是件不错的商品，也是件容易招蜂引蝶的商品。

现在网店，像之前那样搞直销模式推广已无可能，他只能重启当年的招数，到各大论坛、贴吧宣传。

结果自然有好有坏，好的一面是进店浏览的客户数量增多，销量提升迅速。

坏的一面是来了蛮多无聊的家伙，通过旺旺调戏客服。

特别是在深夜，客户少，无聊的男人却特别多。

因为会买这类衣服的客户，要么学历高睡的比较早，要么学历低深夜是工作时间。

而无聊的男人大多在网吧包夜，顺着论坛上的网址进入网店发泄。

林云志能看出王蓉的疲惫，但他不打算调整夜班，即便只是卖情趣内衣，他也要做到最好。

“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来替你。”

王蓉站起身欲言又止，半晌后才说：“林总，我不太想干了。”

“怎么了？”林云志猜得到原因，问道：“是担心收入没以前高？还是觉得太忙了？”

王蓉鼓起勇气：“钱确实没以前多，但不完全是因为这个。现在活累一点也就算了，主要是有些人说话不好听。”

“不是和你们说了嘛，不正经的客户不用太搭理他们，或者直接告诉他们你是男的。”

“有的人很过分的，和他们说了我是男的，他们反而更来劲，还有人发那种图片，问我们公司的女孩是不是穿情趣内衣上班...”

王蓉性子没张莉泼辣，小姑娘不敢回骂客户，委屈全是自己受着。

林云志叹口气：“发下流图片的客户，你直接举报就好了，没必要和他们置气。”

“林总，以前我们卖女装不是蛮好的吗？虽然后来不让卖百薇的了，但生意也还过得去，咱们没必要卖那种衣服啊。”

“啧~”林云志最近解释这个问题都解释烦了，不光是儿子老婆问，他的一些朋友也来问，让人烦不胜烦。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后面我让张莉上夜班好了，我已经在招新客服了，等新客服上岗后，你们会轻松很多。”

王蓉捏着衣角想了想，哦了一声回宿舍睡觉，没再提离职的事。

叮咚~旺旺声响，林云志点开查看。

想**的人：【美女，在吗？】

百薇官方客服1号：【你好，在的】

想**的人：【嘿嘿嘿，这件衣服怎么卖？】

百薇官方客服1号：【上面有价格的，39.9一件】

想**的人：【我女朋友的很大，能穿吗？】

百薇官方客服1号：【有尺码的，按照平时买衣服的尺码买就可以】

林云志立刻明白了，这特么不是客户，是个无聊的人。

他本能的想关掉聊天窗口，又觉得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也无聊无聊。

.......

也许是骂人的词被屏蔽了，也许是气得原地下线，对方半天没回过来消息。

林云志顿感无趣，正想乘胜追击，听见办公室的玻璃门响，抬头一看，宁小芬来了。

“咦~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课？哦，对...今天元旦。”

“嗯，今天元旦。”宁小芬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以前这里是多么热闹，现在却冷冷清清。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但网店却不再是那个网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