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志把员工宿舍着火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指着花衬衫:“我们刚才发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然后只是问问他是什么人,他拿出刀子就要捅人。
我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他,你看我手上,还被他划了一下。”
林云志撸起袖子,警察看了看他粗壮的胳膊,上面确实有一道擦痕。
花衬衫急得大叫:“根本没有的事,我根本没碰到他们!”
“那我的伤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
两名警察听明白了事情经过,说:“这样吧,一起去所里把情况说清楚。”
于是大家转移到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花衬衫一口咬定他只是来看热闹,起火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明。
民警电话联系和花衬衫打牌的牌友,几个人都说大家打牌打到晚上十二点才散。
民警把林云志喊到一边:“消防队现场勘察的结果出了吗?是人为纵火吗?”
“还没有,天太黑,他们说明天一早再来。”
“那你看怎么办?你手上的伤没什么事,做鉴定也构不成轻伤,现在他有不在场证明,最多关他几天,批评教育一下。”
林云志掏出手机,翻出刑警队王队长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拨。
“今天太晚了,要不麻烦你们先把他关起来,明天我找市局王队长,请他派人和消防队一起出趟现场,到时候再看情况?”
民警接过林云志递的烟,打量了他两眼,笑道:“行啊。”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林家三人回到仓库,放下许海文后,林云志才想起老婆打电话说儿子开车的事。
“兔崽子,你现在是真不得了啊!还敢开你妈的车!”他扬起巴掌虚张声势:“你不要命了是吧!”
林彬低头躲闪:“我不是担心你们吗?再说没我也抓不到那个坏人。”
“用得着你担心?”林云志用手指点了儿子脑门几下:“你就不会打车过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蛋。”
“夜里出租车少,打车要等很久的,黄花菜都凉了。”
“回家看你妈会不会打死你。”林云志边说边开动车辆,他可不敢放儿子再开车回去,要不然得被老婆削死。
林彬知道肯定少不了挨打,只能从老爸身上找补,希望他能护着自己。
“爸,你觉得放火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不好说。”林云志砸吧嘴:“等公安局调查吧,我们又不是刑警。”
“如果不是他放的火,他跑什么?又怕什么?至于动刀子?”
“嗯...放火是重罪,现在他是一口咬死不在场,如果警察找不到什么线索,很难撬开他的口。”
林彬很好奇:“不是说一审就能审出来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林云志摇摇头:“前阵子听任警官说了个案子,人赃并获还是咬死不承认。”
“任警官?”林彬想起那个英姿飒爽,走路都带风的女警察,好奇问道:“老爸你和她还有联系啊。”
“是啊,我找她帮忙推广下网店,要合理利用一切资源嘛。”
“哦~”林彬突然记起花衬衫是盗窃团伙的一员,而且看上去是个小头目。
“对啊,爸,那人肯定有同伙的,火可能不是他放的,但一定是他策划的。”
“嗯~”林云志其实不太关心是谁放的火,他在意的是怎么把后面的人揪出来。
一把火烧了他小半个仓库,损失还没统计出来,粗略看最少也有几万,加上糟蹋了房东的房子,明天还要协商定损。
如果找不到幕后主使,这钱让混混来赔,估计也赔不出来,真是叫人肉疼。
关键他现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上自己的,这点才最要命。
即便搬到安保条件好的仓库,依然会被对方找上门。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如果堵不住漏洞,和陈家的这一战,可就有点难打了。
车至华鑫公馆已过凌晨4点,窗外天色依然昏暗,黎明前的黑夜,总是最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