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走在操场内,看看比赛聊聊天,心情愉悦,时间自然过得飞快。
用相对论来解释,一个男人与美女对坐1小时,会觉得似乎只过了1分钟;但如果让他坐在火炉上1分钟,却会觉得似乎过了1小时。
体育场的大喇叭不断播报比赛情况,恭喜声不绝于耳,直到林彬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恭喜高一(1)班的陈菘蓝同学,获得高一女子组跳高比赛冠军。”
跳高?林彬望向操场另一头的田赛场地,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那边的情况。
陈冰山跳高?想想就觉得有趣,可惜错过了观赛,也不知道学校电视台会不会播放录像。
“哇,菘蓝姐姐拿了跳高冠军,真厉害。”何江篱拍手感叹,让林彬更为吃惊。
“你们俩认识?”
“当然啊,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组织大家一起投诉宿管阿姨的女生吗?就是她呀。”
“是她?!”林彬惊讶之余,又觉得蛮符合陈菘蓝的做派。
何江篱提起的事发生在9月底,女生宿舍有一个宿管大妈性格大大咧咧,动不动就骂人说脏话。
顶级重点高中的女生,大多是乖乖女,人生第一次集体生活,哪里见识过这种大妈。
经常有小女生因为内务问题,被骂得躲被子里哭。
于是,陈菘蓝写了封给校长的信,信里历数宿管的罪状,然后动员大家在信上集体签名。
之后,宿管大妈自然是被辞退,陈菘蓝也成了高一女生的传奇。
“菘蓝姐姐很厉害呢,入学考试那么难的数学卷子,全校只有她一个女生拿了满分唉~”
“以前大家都觉得她不好接触,后来才发现她人很好的...”
何江篱对陈菘蓝赞不绝口,林彬听得微微有些吃醋。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晚上回家洗漱完,林彬躺床上有些失眠。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正饱受煎熬,在一中住校期间像个神经质一样,只要看见同学聊天就认为他们在议论自己。
月末回家,面对的又是以泪洗面的妈妈和遍地狼藉的家。
屋外只要有风吹草动,就担心是陈永晓派人来砸他们家的门窗。
父亲种下的恶果,带来的是家庭的破碎和十八年的沧桑...
就在林彬想东想西的时候,突然听见客厅有动静,似乎是爸爸在和妈妈说什么。
火?什么着火了?
林彬砰一下从床上坐起,下地开门,没看见爸爸。
“妈,怎么了?”他问一脸慌张的妈妈。
“海文打来的电话,说仓库着火了...”
嗡的一下,林彬只感觉头脑充血,妈妈后面说的话,他根本没听清。
他拽住衣领,使劲地噔了两下,才稍微好些。
“妈,你的车钥匙呢?”
“车钥匙?在包里。”柳珍见儿子冲到沙发边的衣架上翻包,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妈你别管了,把门锁好,等我回来。”林彬找到钥匙,无视妈妈的叫喊,穿好鞋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