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起来,把其余收获也清点了一下。
钱倒是不多。
五个人凑一块也就四个大乾币,外加一些零碎铜钱。
可见挖药材的全是穷逼。
这条路没前途。
宁言庆幸自己没在挖草上走到黑,而是转行到了保镖。
当然。
干什么都不如杀人越货赚钱。
哪怕这次——
之前当两次保镖,累计的收益也就四五个大乾币。
上回就更不用说了。
曾文刚搜刮了一圈保护费,身上加起来足足五十多个大乾币。
可惜。
那些钱花起来风险太高,全给蔺云当作炼药的花销预扣款了。
这几枚倒没问题。
宁言收好,提着竹箱离开巷子。
……
“哟,收获不小。”
“还好,卖了一些药,有几个找死顺手解决掉了。”
宁言放下竹箱。
蔺云指了指边上。
那边摆着两个丹炉。
一个是宁言在海上见过那只,另一只稍显简朴。
“海上带回来的我在用,之前旧的你可以自己用,药材自己在店里找、自己配,我不会指点你,你给我的钱估计能练个十几次,自己把握。”
“嗯。”
宁言点头。
他到边上开始选药。
半个小时后,宁言在丹炉中小心地刮下了一层药粒。
算是成功了一半。
虽然成了药,但只有于招笔记中“成药”一半的量。
融合时,火候太大,导致部分药材灰化了。
不过。
就跟孙守平、于招的笔记所写。
炼丹、炼药,本质上跟做菜似乎也没多大区别,就是更精细一点。
水少加水,但又不能多加,否则就成了药糊。
真是个技术活。
宁言感叹。
“不再试一次?”
“有些晚了,还有事,下次再来。”
“好。”
蔺云笑眯眯地躺在竹椅上,表情很是愉悦。
药散缺少最后一步凝丹手法,在那之前都是一样的,火候、融合等等都非常讲究,损耗药材是难免的。
好在宁言如今也有些钱。
要不然,光这半炉药灰,就得让他心痛好一会儿。
这还是有两本笔记。
要是没有笔记,他要走的弯路可能更多。
这就是知识的价值。
宁言离开四风药庐,去了一趟老陈家。
然后。
他看到一片空荡荡的院落,往日堆积的垃圾全消失无踪了。
快步走过去。
只见小家伙在里边收拾着东西,而老陈则躺在床上,起色比昨日好了许多。
“言兄弟。”
看见宁言,他马上坐起来。
“躺着吧,怎么想起来收拾屋子了?”
“新生新气象,况且以后也不住这边了,正好收拾一下卖点回家的路费。”
老陈嘿嘿一笑,叼着他那烟杆,只是斗上没有烟。
他笑着却又有些歉疚、为难:“言兄弟,让蔺老爷出手应该花费了不少钱吧?我……我拿不出那么多,只有这个。”
他递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破布。
宁言摇了摇头:“花销他付过了,不用再给。”
“收着吧,这是早些年野外生活、庇护所的地图,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像我这样不入流的家伙也就这点东西了。”
老陈苦笑一阵。
宁言怔了怔,收下来打开看了眼。
这确实是周围的地图。
这不止大门镇周边,北宁海到南宁海这一带接近大门镇的海域也有,哪里有水、山洞,那条航线顺流不费劲等等都有。
老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往事。
原来,他并非外来武者,而是大门镇本地渔民,是渔帮的一员。
地图是那时候画的。
后来,渔帮成了四海帮。
他打渔都打不起了。
明天,他将离开大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