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奇耻大辱!
愤怒到极致的嘶吼过后,衣衫凌乱的薛庆甚至于一度接近失声。单单就只剩下了以眼神死死盯着牢门外那道搂着自己妻子的身影,瞳孔中血丝遍布,气喘如牛。
他并非不识数。
妻子与他之间的感情他也不曾怀疑过,所谓的弃暗投明,此刻的他也根本不会相信。
更何况,如此媚态的妻子,就算是在昔日与他在床笫间欢好时他都未曾见过。如此,唯一的解释便呼之欲出——
用药。
姜璜左右不过炼精境的修为,倘若稽魔司要对她用药,薛庆想不出自己的妻子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你们对我妻子做了什么?有什么刑罚可以冲我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堂堂稽魔司折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什么?不不不,我想我应该有必要纠正一下。”
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的晏清眉眼间满溢着戏谑,肆意摩挲着美妇肩膀的手掌看得牢中人睚眦欲裂:“第一:我可不是稽魔司的人。第二:我可舍不得折磨像姜姐姐这样的美人,不信你可以问她自己。
“来,薛夫人,你丈夫想要跟你聊聊。”
话音刚落,身在晏清怀中的貌美少妇便娇嗔一声,白了少年一眼,打情骂俏般轻轻推搡了一下他的胸口,似是在半推半就的抗议他这个与杀人诛心无异的行为:“坏蛋,就知道欺负姐姐。”
言罢,目光转而看向牢中丈夫时,姜璜脸色顷刻间变得清冷,淡漠之意溢于言表:“薛庆,你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我是自愿跟着晏公子的。他比你强多了,最起码让我真正体验到了身为女人的快乐。”
“……”
“……”
“……”
牢房外,走道另一边。
围站在一起的稽魔司三人本还在暗中观察薛庆的受刺激程度,结果姜璜这话一出来愣是把他们也给整不会了。
于帆那胖乎乎的脸蛋上浮现出几许诧异,扭头看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辛蕊,试探性问道:“絮菲,这话术也是你安排的?”
已有未婚妻的杜毅闻言,脑袋顿时一转,好奇的视线同样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杀人诛心的话语与滔天侮辱无异。
“……不是,应该是他的自由发挥。”
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背倚着土黄墙壁的辛蕊眼皮微不可查地一跳,精致的鹅蛋脸上同样泛起了几许古怪:“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让他刺激薛庆而已,最好是能让薛庆与他妻子之间埋下一颗猜忌的种子方便我们后面对这两人分别进行提审。”
一个时辰前,当她解决了薛府内的麻烦并让俩部下带人回来时,却意外没能够找到晏清的踪影。
很显然,晏清并没有听她的话乖乖待在原地不动。
她不知道究竟是晏清因为不信任她而选择了逃跑,还是单纯的只是因为害怕而选择寻个地方避难。
所以,在活捉了薛庆后,本着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的态度,辛蕊面见了秋浦郡知县。在揭穿薛庆罪犯身份的同时请知县取消了通缉令,并请他再开具两封寻人启事,寻找的目标就是晏清与姜璜。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写好寻人启事的内容,后脚晏清自己就带着与他眉来眼去的姜璜来到了秋浦郡府衙,惊掉一地眼球。
尤其是这两人当时那一股子浓情蜜意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早已在暗中勾搭多年,如今终于在薛庆被捕时小三上位。
事实上,当时在场的几人中,除了辛蕊这个知情者几乎是在瞬间就联想到晏清的天生媚骨体质以外,其余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嘶……絮菲,这个叫晏清的人,是你在哪里认识的?你确定他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货?
“这语气,这神态,这娴熟的流程,他该不会是有什么前科的吧?”
相隔老远品鉴着晏清这一通杀人诛心的操作,杜毅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消瘦的下巴,眯起双眼思索道。
“我也觉得,这不像是演的。”一旁附和着死党的于帆抬肘架在了兄弟那瘦弱的肩膀上,开口问道:“要不要严查?”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两天不到。”
辛蕊摇了摇头:“而从江州那边给的卷宗来看,晏清并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要不是江州稽魔司确认过晏清没有问题,她今天早上的态度哪里还会那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