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汐在陈铭家里玩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她家跟陈铭一个小区,来回挺方便的,几乎没走几步就到家了。
而陈铭则是早早的拉上了赵泽兴来驾校报名,此时的报名处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06年的林城掀起了一场学车热潮,随着生活的变好,很多家庭不管有车的还是没车的,都想来考一个驾照,毕竟多一个技能又不亏。
此时在驾校报名处排队的大多数是刚毕业的高中车,还有一部分是放暑假的大学生。
陈铭知道顾萌西肯定不用来排队的,毕竟她要学车,顾叔一句话就能帮她安排好。
陈铭则是带着赵泽兴在这排队,等色盲测试完,又等了一会儿才报上了名,报上名之后明天就可以来练车,可以一边练着科目二一边学习科目一的理论知识。
对于陈铭这个老司机来说,实践操作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只是这理论知识,他或许得再学一遍。
陈铭则是选择了上午的时间段来练车,他早就通过顾萌西的闺蜜打听到了她的学车时间,呵呵,没想到吧,他早已经深入敌人内部了。
陈铭报完名就来到周围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白将,这时候一包白将4块钱,陈铭买了两盒让店家送了个打火机。
拿到烟后,他很熟练的拆开包装,抽出来一根烟熟练的点上了火,那拿烟的熟练动作完全不像是个新手。
旁边的赵泽兴很不习惯这二手烟的味道,他闷声说道:“阿铭你怎么自甘堕落了,你不能学那些混子抽烟。”
陈铭瞥了一眼赵泽兴,他反问道:“你爹抽烟吗?”
“抽”赵泽兴如实回答。
“那你爹是不是混子?”
赵泽兴顿时不吭声了,他还想反驳一下,可到了嘴边,就便成了一句,“抽烟有害健康。”
陈铭走过去拍了拍赵泽兴的肩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选择,当然也应该为自己选择负责。”
陈铭没管赵泽兴那似懂非懂的眼神,他抽出来一根烟递给了赵泽兴,“来一根不?”
赵泽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这根烟,说实话他还是从来没有抽过烟的,他总觉得他一个学生抽烟有一种负罪感。
陈铭笑着帮他点上了火,“这可是未来的陈总给你点烟,你小子光荣了。”
赵泽兴接过烟猛吸了一口,顿时呛得他直咳嗽,他还不停抱怨着,“这东西有什么好吸的!”
陈铭在一旁看赵泽兴滑稽的样子直笑,两人随便吃了碗牛肉面就回家了。
陈铭一回到家就闻到一股烟味,应该有老陈回来了,还好有老陈在,在身上的烟味能被很好的掩盖住。
陈正军此时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抽着烟,他的烟瘾很大,平常每天都得抽两盒,张文萍对此很反感,她搞不明不白男人为什么要抽烟,对身体有危害不说,还很浪费钱。
陈正军见陈铭回来了,他便说道:“儿子,你看到我的烟灰缸没?我怎么都找不到。”
陈铭当然不会说是郭巧燕给扔了,他换了个话题说道:“爸,你今天一上午就抽了两盒,这东西还是少抽。”
陈正军没听心里去,他只是说道:“最近厂里有点事,抽烟有利于思考。”
陈铭作为过来人才不信什么抽烟有利于思考,一般越是发愁的人才会在那里一根一根的抽着,只是这烟也不能消愁。
陈铭当然知道陈正军正在为厂里的事发愁,陈正军的服装厂其实一直采用的是批发模式进行经营。
这种模式主要是通过一些批发市场来销售,这种模式可以快速铺开市场,迅速实现资金回笼。
可是近几年随着电商平台的发展,一些掌握了网络销售模式的服装厂用更低的成本赢得了更大的竞争力。
陈铭家的服装厂要是在不改变销售模式,就得向前世一样由于资金链断裂而破产。
想想当年,老陈自从厂子破产之后就变得无比阴郁,整日坐在阳台上抽烟,人家上大学要么就是富二代要么衣食无忧,可是陈铭却是个负二代,因为他爹欠下了几百万的贷款,这个负二代的身份一直持续到他大三。
从大一到大三,那时陈铭根本就没有好好享受大学生活,校内校外的兼职他可是做了个遍,但也存下了不少钱。
陈铭想了想说道:“爸,能借我一批货吗?”
陈正军有些疑惑的看向儿子,“你要这么多的衣服干什么?”
陈铭笑了笑,“主要是高中毕业了,想干点事业出来,我主要是想搞个网店试试,在网上卖点衣服。”
陈正军听到这里,他顿时有兴趣了,他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打通网络销售渠道,没想到他儿子想开个网店,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试试看,顺便锻炼一下儿子。
陈正军认真的看了一眼陈铭,看样子不像是作假,他笑着说道:“我儿子有我当年的风范,好,你要什么货直接去厂里取就行了,开网店需要投资多少?”
陈铭摇摇头,“用不了多少,顶多交点保证金。”
06年的掏宝还没有什么付费推广来获取大量商品流量,这时的网上交易品台也没有完善,当然不会割商家的韭菜。
陈铭又跟老陈交谈了一会儿,其实老陈的教育理念一般都是和平交流,他几乎没有打过儿子,有时候还会跟陈铭讲讲厂子里还有商业上的事。
陈铭也不着急注册网店,他回到房间就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新闻,看着这些市场信息,他能想到很多06年的商机,可是都不适合他。
反正赚钱的事也不紧张,当前还是先解决一下厂子的破产风险吧,顺便在调戏一下西西。
他关上电脑,直接瘫软在床上,此时他床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苏雨汐洗发水的味道,由于经常在一起的原因,陈铭都快对这味道免疫了,没想到静下心来,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陈铭突然觉得头底下有什么东西硌头,他伸手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白色花纹的东西,“这丫头,这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