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贺正忧虑于男女授受不亲。
却是听见一阵咳嗽声音传来。
低头望去,他瞧见床榻上的茹云脸上竟冒着诸多汗渍。
赶忙到处寻找毛巾擦拭。
见她越发咳得厉害,王贺知晓大抵是这件束身夜行衣惹的祸。
没办法,人命大于一切。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给茹云换衣服。
待到褪去衣服。
他瞧见了茹云左臂上被包裹的白色布条。
借着油灯,布条上的血迹尤为明显。
估计是刚刚那阵咳嗽又崩裂了伤口。
碍于没有像样的包扎工具和现代化急救包,王贺也不敢轻易掀开布条查看伤口。
又是花费不少时间,面红耳赤的状态下才帮她换上新衣。
姑娘仍然是昏迷状态。
不过如此之后,自己倒是没了睡觉的床位。
只得拉过躺椅倚靠床边昏沉沉地睡去。
...
早间时候,却是王青来敲门唤他吃早饭。
睁开眼却是见茹云已经坐起身子一直盯着他看。
吓了一跳后差点从躺椅跌落。
“王公子没事吧?”屋外的王青问道。
心中有鬼的他连忙爬起,“没事,没事。”
待到从柳叶窗的缝隙里瞧见王青离去,王贺才深呼吸一口气。
“你醒了?”
“嗯。”
两个人不知为何话有些莫名的尴尬。
还是王贺先开口说道,“我去吃早饭,等会儿会给你带一点。”
正洗漱时,茹云又说,“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前些日子不还是住在巷子里?”
王贺便如此这般说起之前的事情。
拖拖拉拉之下难免又引来屋外王青的催促。
“王公子,姥爷在等你,还请快些。”
没办法,便又与茹云千叮咛万嘱咐的不可出屋子后才前去正厅。
待他到正厅前。
见到王安石与吴氏皆没有动筷子。
心中些许疑惑的坐上椅子,王安石却是开口说道,“可是因为昨日那事情睡得晚了?”
王贺也正巧不知如何辩解,便顺着应付,“嗯,昨日那事后多半有些失眠。”
王安石笑道,“此般之事在之前从未有过,多半是那辽人无中生事。莫要多想,吃饭吧。”
见王安石动了筷子,王贺也跟着才动。
不过心下始终想着该如何给茹云偷偷带早饭而不被发现。
“用餐后,我会前往宫中与陛下共同庆祝春节。晚饭我便不回来吃了,估计又要到半夜时分才能回家。你与堂弟不用等我。”
王安石这般话语倒是让他觉着等会儿出去买算了。
毕竟眼皮底下实在没有办法解决早饭问题。
早餐吃完,王安石临出门前又开始关心起王贺的学习问题,“虽是今年春闱赶不上了,可明年春闱你也得准备起来,趁着我这几日还在,你要多注解几本书好让我一次性修改。”
“春节总是难得放假,就不能让小叔侄好好玩玩。”嫂嫂吴氏见不得王安石严厉,劝解道。
“你可是信他等我们走后还能认真学习?若是有半年认真看书不想着钻钱眼里我已经是很高兴了。”
好在是马车已等待多时,王安石不得不结束对话。
送别之后,吴氏在一边说道,“老爷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话可听可不听。”
“我并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好坏之分还是能鉴别,多谢嫂嫂。”吴氏见此也没再多说,分别时告诉他,今日她也得带着孩子出门拜访,晚上吃完饭后再回来。
又是一番送别,王府里便只剩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