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领着武松、李师师,骑快马先赶来了阳谷县,林娘子乘坐的马车慢,杨志在后面护送他们。
阳谷县,一如既往地平静,城门口路人进出如常,除了布告栏上出现了新的皇榜外,别无异常的地方。
看见平静的场面,武松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杨公子,这阳谷县与往日无异,你又该怎么说?”
杨应不回答武松,只是说道:“我们进城吧。”
武松也翻身下马,跟着杨应走进阳谷县城。
然而刚一踏进阳谷县,武松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似乎街坊邻居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甚至有些像是在躲瘟神一样。
武松眉头一皱,眼珠左右转动,他心中越想越不安,径直朝武大郎家奔去。
“哗啦!”
家门被打开。
当头一个白色的奠字,让武松一阵目眩。
此刻武大郎家里只有几个僧人在念经超度,别无他人。
“哥哥、嫂嫂?”武松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诵经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不断回荡。
就在武松想闯进去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脸上还有伤疤的十四五岁小子,拽了拽武松的衣袖。
“郓哥?”武松回过头看去。
郓哥他也认识,姓乔,是阳谷县一个卖梨的小贩,时常与武大郎搭伴。
“武二哥,这屋里没人了,你跟我来。”郓哥拽了拽武松,探头看了看屋外,见没有人,带着武松一行人去了一条小巷。
到地方,武松才问郓哥:“我哥哥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郓哥看了一眼武松,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杨应:“武二哥,他是……”
“这位是我在汴梁的朋友,在他面前不用避讳什么。”武松对郓哥说道。
说完,武松神色复杂地看了杨应一眼。
杨应说的并没有错,他家的确有血光之灾。
只是他说的太准了些……
真当看见了这一切,武松还是难以接受这现实。
郓哥也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武松,把王婆牵桥引线,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武松。
郓哥的话说完,武松已经是青筋蹦跳,两拳紧攥了。
他走的时候,虽然担心潘金莲会干出勾搭别人的事来,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潘金莲这个毒妇,竟然会杀了武大郎!
“我哥哥一生良善,从未害过别人,没想到今天竟然横遭这对狗男女的毒手!”武松仰天长啸。
郓哥接着说道:“幸好武二哥你回来的早,若是再晚一日,武大哥的尸骨,就要被他们拉到城外去烧了!”
“烧尸骨?”武松眼冒杀气,“这对狗男女还想毁尸灭迹?”
“兄弟,你可愿意与我去衙门做个见证?”武松问郓哥道。
郓哥显得有些为难:“我倒是愿意,只是我还有六十的老爹要赡养打起官司来,我怕就顾不上他了。”
“这……”武松在身上掏了掏,却只掏出一些散碎银子。
他这趟出差,身上本就没有带太多银子,任务没完成就回来,就更没有赏银拿了。
他此时也是有些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