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江州未失,我军自然不动,”黄祖点头,又问陈生,“汝派艇舟沿容水而上,可曾探知太史慈和吴懿大军动向?”
“将军,昨日探得,吴懿三万大军驻守宣汉,邓贤两万大军驻守宕渠,渠水以西均重兵把守,太史慈正在新宁乡修整,所有斥候均派往西南,对于东方未派任何斥候,所以太史慈应该不知我军驻在朐忍。”陈生答道。
“哦,如此说来,太史慈在明我军在暗,而相距朐忍不到两百里?”黄忠忽然精光一闪,瞬间抓住了战机。
“着实如此,我军若沿容水而上,抵达汉丰,则距离更近,走大路一日即可至新宁乡!”黄祖手下大将邓龙分析道。
“吾明矣!难怪张肃催促我军北上进攻太史慈!可惜我军初来乍到,不熟地理,今日才谈得消息。”黄祖喃喃道。
“将军,刘公有令,若江州难取,则攻下朐忍,如今我军已至朐忍,所以末将认为,我军当全力固守朐忍,不理会吴懿与太史慈大战。”刘虎搬出刘表军令,提醒诸位将军道。
“嗯,吾自有考虑!且看张肃如何办?”黄祖既不认可也不反对,觉得先静观其变。
巴郡,新宁乡,太史慈大营。
张肃连日奔波,又赶至新宁,自诩是跑断腿、劳碌命。
“报!军师,营外张肃求见!”正研究舆图的太史慈,听到守卫禀报,心中一喜,“何处?子龙,前往迎接!”
不多时,太史慈和赵云就来到营门,只见一风尘仆仆的中年文士,披着兜帽,正垫脚遥望军营训练。
“哈哈!君矫,汝可算来矣!吾盼望良久!”太史慈大笑道。
“蜀郡张肃,见过军师!”张肃闻言,就见前方迎面走来两名高大青年,虽穿常服,可杀气扑面而来。走在前之人,二十五六年纪,浑身气势惊人,眼中智慧闪烁,而后排之人纯粹武者打扮,张肃心中立刻下了判断。
“君矫,走,随吾归营!此乃赵云,主公大将!”
“见过将军!”
“见过张公!”两人互相一礼。
不久,三人回到大帐,张绣、王敏、王栋三人在帐内等候。
“君矫,此番连日奔波,辛苦!”太史慈赞道,“此爵当敬汝!”
“多谢军师,此乃分内之事!新入主公门下,寸功未立,承蒙主公和军师看中,肃不敢居功!”张肃拱手道。
“唉,吾本不想劳烦君矫,只不过黄祖动作敏捷,为我益州计,只好辛苦汝一番,不过吾已亲自向主公为君矫请功!此战若胜,汝为头功!”太史慈说道,“不知此番入黄祖大营,其军容如何,士气如何,将领如何?”
“军师,吾自受主公令后,不分日夜沿涪水而下江州,再顺长江而下而至朐忍。经打听,黄祖此番率军四万,其中水军两万、马步军两万,因不战而取秭归、巫县、朐忍三县,得粮十万石,如今士气如虹,”张肃停顿一下,“军中吾见过的有苏飞、刘虎、陈生、张硕、张虎、邓龙几位大将,至于兵法谋略、武艺等着实了解不多。”
“黄祖可还是按兵不动?”太史慈眯着眼问。这个黄祖着实善守,善于防守中反击,当初孙坚就是这样被其射杀当场。
“黄祖目前尚不知益州已归主公,目前应当准备隔岸观火,取那鹬蚌相争之利!”张肃道,“并言非十万石粮草不至,大军不动!”
“子龙,汝怎么看?”太史慈看向赵云,准备锻炼其大局意识。
“军师,虽然您故意截断益州归我军消息,但绝对不能拖太久,黄祖只要一听到消息,肯定会回撤秭归或者死守朐忍,而我军尚无水师,若其一心东撤,吾等只有望江心叹!”赵云道。
“嗯,子龙言之有理,是故此战当快打!所以我一知刘焉与刘表盟约,就立刻着手准备,如今各路已至,就缺黄祖这位大将入局了啊!”太史慈道。
“嘶,军师,您在两月之前就已做布置?预设这新宁乡,勾引黄祖来攻?”张肃吃惊道,要知道一个月前,乃自己刚刚与刘表定计之时。
“那是自然!否则以军师之力,吴懿早已破之!”赵云出声道。
“呵呵,以防万一罢了!”太史慈笑道,“君矫,汝三日后再去黄祖大营,带上两万石粮草,再次催促其出兵攻我,我会安排吴懿、邓贤做出围攻之势!若是黄祖仍旧不出兵,再每两日携带万石粮草催促!第四次时,告知其江州已由关羽所破,汇合甘宁,帮其潜入黄祖大营!”
“诺!定不负军师所托!”张肃拱手道。
“此战关乎我益州未来五年之稳定,拜托君矫!饮胜!”太史慈起身来到张肃面前,当面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