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信臣接在怀里时她已经昏迷,趁着说话的工夫却猛地挣脱怀抱向小巷深处跑去。
夜楼跟着召信臣急忙跟过去,就在他们身边的死胡同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个纸人重重地砸落地面,它脸上的腮红颜色重得出奇,脑袋往一边歪着正好对着两人赶过来的方向。
它在笑。
夜楼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三番两次的折腾彻底颠覆了原有的三观。
“那个女孩呢?”,召信臣深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夜楼缓步走到纸人旁边,低头仔细嗅了嗅。
香水味和女孩儿身上的一样,只是稍微淡了一些。
这个纸人肯定和女孩儿有关系,只是她这么做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别有用心?
召信臣肩上的通讯器忽然传出一道电子干扰的滋滋声。
“嘿嘿......嘻嘻,快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孩童的嬉笑声传出来,不知是不是信号失真的原因,这声音听着格外阴森恐怖。
“快跑,那个女孩儿就是想引我们过来。”
可他们身后的路已经被一团浓雾包裹,视野所及之处只有那趴在地上诡异的纸人。
小孩的声音不时地出现在周围,有时离得很远有时又很近,远的像飘渺的风声,近的又像是耳边轻语。
召信臣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傻傻地杵在原地。
夜楼也快被折磨得发疯,它们也不现身就一直折磨着你,一会儿在耳边尖叫,一会儿又抓抓你的脚挠挠你的头发。
“他妹的,你们有完没完?”
召信臣穿着厚厚的制服也无法抵御鬼手的袭击,不多时两人后背多了几道抓痕。
“它们想要活生生地玩死我俩。”,夜楼感觉很是憋屈,就好像猫戏耍耗子。
你要玩我就陪你们玩!
夜楼冲到纸人面前一把将它的脑袋拧了下来,再撕扯身体露出了充当骨骼的金属线,他面色狰狞地将金属线给抽了出来。
纸刀的制作手艺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经过生死考验后哪怕闭着眼他也会做。
纸人的身体被拆得支离破碎,手和脚都分了家。
一把加大号的纸刀被夜楼握在手里,纸人满脸笑意的脑袋充当刀柄,乍一看刀比纸人更恐怖。
令夜楼好奇的是,拆解纸人后那些小东西就没有再继续闹腾,是不是它们受慑于这把纸刀的淫威?
哼,恶人还得恶人磨。
小东西虽然不闹可它们也没有放夜楼二人走,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算个事。
“听说鬼打墙得用童子尿,要不你弄点出来?要敢动你我就砍了它们。”
召信臣面色为难,“可我早就不是童子了。”
夜楼白了他一眼,“年纪轻轻就失了童子身,啧啧啧......”
“要不你来贡献童子尿,我帮你看着。”
“关键时刻还得看我啊。”,夜楼得意地脱下裤子。
忽然一只苍白的小手从虚空伸了出来,目标居然直指二弟。要是被那玩意儿抓到可就彻底完蛋。
不过好在召信臣正全身心地照看,二话不说提着纸刀就往下一劈。
刀的破空声响起,全力一击之下竟然带着凛凛寒意。
那森白鬼手和夜楼同时向后闪躲。
“我靠,你还想把我阉了是怎么的?你真的是善人?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