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缓缓流逝。
这些天,江源慎没日没夜地在家里播放着电影
从迪士尼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暑假冒险、狮子王开始。
再慢慢到阿甘正传、了不起的盖兹比、肖申克的救赎等一系列世界名作。
没有事情随随便便发生,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宿命论!
屏幕的台词一段接一段,江源慎懒得再听下去,索性戴耳机,让注意力在音乐中随意漂浮。
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听起音乐,他发现音乐比平常更加优美。
但很快,江源慎发觉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莫名恶心,和曾经自己去到东京学后,无休止地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一样。
如同给时间增添催化剂,是他主动性的遗忘,朝空摇杏知道的话,可能会生气。
他掐断了处在高潮情结的电影,摘下处在副歌的耳机,在沙发盖厚厚的被子阖眼睡觉。
整个人从白天睡到黑夜,再从黑夜睡到白天,睡到头痛欲裂。
门每天都被敲着,但每次都敲了会儿,门外的人就离开,第二天接着敲。
从窗帘角落射入的阳光摔碎在电视屏幕,分散的光粒子溜进室内各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又响了。
与往日不同,传入耳朵的如同炸雷,震得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江源慎支起身体,迷迷糊糊地望向门的方向。
这是要做什么?
“锯开!我说锯开就锯开!出了事我担着!”
蛮狠不讲理的娇喝在门外响起,紧接着,电锯的轰鸣声落入耳中。
锋利的利刃捅进门的身体,木屑宛如被抛洒的雪花。
很快,门就被电锯切割地支离破碎,大片的光亮迫不及待地渗入这片空间。
一位黑裙少女迈开步伐走了进来,她浅褐色的凉鞋踩踏在木地板,发出好听的清脆声响。
从门头渗来的阳光格外刺眼,江源慎眯起眼睛。
他的视线宛如甸在地表的细小光线,攀落在浑身有着朦胧光晕少女的身。
她有着一袭乌黑柔顺的黑长发,身材修长饱满,黑裙遮住臀部的曲线,唇里吐出的,是没有一丝浑浊的澄澈声音。
“你在做什么?”
江源慎茫然地望着眼前的黑泽怜爱,地躺着的被肢解的门,完全能进废品站了。
外面做完活儿的木工,数了数手中的一踏钱,哼着小曲骑着中排量摩托开走了。
“倒是我想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他错愕地开口问。
黑泽怜爱吊起眉梢,单手叉着纤细的腰肢说:“原来你没死啊?”
“这是哪门子回答?你这是破坏私人财产和强行进入私人住宅懂吗?”
江源慎夹带在言语中的回应显得不耐烦,黑泽怜爱似乎通过直觉观测到了。
她双臂倚靠在沙发靠背,刘海哗啦啦地摇曳着,光润的嘴唇泛着莫名得意的笑容:
“你一个人死在屋子里会发臭的。”
“我不是还活着。”
“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烂掉,很污染环境。”
“我真的没有死。”江源慎重新躺下身,盖被子,“门的赔偿费用我会找你要的。”
一听他又摆烂,黑泽怜爱就一脸不满地瞪着他,立直身子说:“哪有男生这么招待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