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我从纳尔德书桌上找到的信件。”
莱恩纳将信件分为两类,一份讲正事,一份都是赞美的,分别拿给队长和班。
意识的影响并没有止于房内,甚至已经开始对记忆下手,将他往别人的记忆上靠。
那些莱恩纳一人探索的经历,逐渐被三人无功而返的画面替代,导致他方才怎么也拿不出信件。
主观的改变,影响了他客观的行为。
为防止再被影响,从现在起,莱恩纳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风景上,只做一个无情的问答机器。
班将信件一张一张地翻过,上面的内容可能就过了个眼熟,像蜻蜓点水般,不知是不认字还是讨厌看文本。
他的脸眉头挤在一起,随后折起信件向莱恩纳叫道:“你在哪看什么呢?”
“什么?”大脑放空的莱恩纳,全程在盯着水池上的涟漪,没听清班在说什么。
“把我当傻子?”班将手头的信件按在莱恩纳胸口,“拿一堆白纸忽悠谁呢?”
“什么?”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疑惑。
莱恩纳接过信件,第一眼就看见了“尊敬的莱恩纳先生。”这段话,之后便是与实物不符的赞美。
莱恩纳拿着信对着班比画道:“确定上面什么都没有?”
就算班再呆,这个节点也不至于开这种无意义的玩笑。
“是的。”班带着一丝慵懒地回答,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莱恩纳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通过眼神,这个问题再次问向了队长。
只见队长摇了摇头,并把信件重新递给了莱恩纳。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张空白的稿纸,似乎在你眼里,纸上是写着内容的。”
“是的。”莱恩纳点头,“这是纳尔德写给我的信,里面提到了我与他任何相识,他为什么要与我相识,以及与我相识之后的境遇。”
“现在的情况是信中的内容只有我能看见,所以我不知该不该相信上面的内容。”
说到这,莱恩纳突然灵光一现,于是面向班,准备试验这个想法:
“班,你细说当时我们在纳尔德房间做了什么。”
如果记忆会被带偏,那么莱恩纳要看看,在被带偏的情况下,这些信会出现什么改变。
信就在手上,总不至于忽略其存在,莱恩纳就是要卡在临界点。
“嗯...”班揪起发丝,慢慢回忆起来:
“你杀了带路的,队长决定先调查纳尔德的事,再考虑尸体的问题。”
“然后我们找到了纳尔德的房间,你全程一言不发,我也不敢多问,在把房间翻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后就离开了。”
“哦对了,你说的武器架是有,可上面分明就没有刀。”
到这班就讲述完毕了,听起来高潮部分全在莱恩纳杀人那段,并不是调查阶段。
莱恩纳在脑海中构建着画面,他站在纳尔德的寝室,只是这次身旁多出了两人。
突然,他感觉到手里拿着什么。
由于手汗难以排出,致使手心出现一股温热,才让他发现自己正拿着东西。
抬手一看原来是一叠空白的纸张。
就在这时,莱恩纳空着的手,对着脸抬起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