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与铁头这才跪下。
焙茗故作威严摆出一副师长的架子,朗声说道:“下面我每给二爷的一道指示,便抽你们一鞭子,好让你们记忆犹新。”
“等会儿,这也是师父的指示吗?”倪二当即两眼一瞪就要跳起来。
难怪焙茗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他正想问何用,没想到竟是抽他们。
“当然。”焙茗掷地有声,“你们想,不然我敢吗?日后问起,倘若发现我撒谎,那我这条小命不得交给你们?”
“谅你也不敢。”倪二哼了一声。
“快说,师父有何指示。”铁头催道。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们去请一名拳师,不是教你们,而是开馆授徒。”
说完,焙茗举起鞭子。
啪!啪!
使劲儿向倪二、铁头后背抡去。
痛得两人呲牙咧嘴。
倪二喝道:“你就不能轻点儿?”
“不能,这是二爷的命令,要见血。第二句话,听好,招募弟子以十来岁为宜,忠诚,能吃苦,若懂水性更好。”
啪!啪!
又是一人一鞭。
本是大热天,衣服单薄,狠狠两鞭子下去,都已经能看见后背的血痕了。
倪二与铁头也只能咬牙忍着。
“第三句话,从前你们放重利债,帮人看场子,从今儿起都不许再做,往后也不可喝酒误事,否则有你们好看。”
啪!啪!
教鞭上都已沾有血迹。
倪二与铁头的上衣也被鲜血染红。
“第四句话,至于你们的吃穿用度,皆由二爷负责,绝不会亏待你们。不过,你们切不可偷懒,必须尽心尽力。”
啪!啪!
焙茗这次出手倒是轻了些,毕竟已经见血,回去可以交差了。
“你快点说。”倪二催道。
尽管这一鞭子焙茗已经手下留情,可仍难以忍受,关键莫名其妙。
“第五句话,无论你们做什么,有困难尽管找二爷,但任何时候绝不能以二爷的名义行事,更不能以二爷的徒弟自居。”
啪!啪!
“好,代表师父行使权力已经结束,你们可以起来。”焙茗大松一口气,真怕倪二与铁头跳起来干架。
待倪二与铁头起身,焙茗忙鞠躬陪笑说道:“这都是二爷的意思,你们可千万别将怨气洒在我的头上哈。”
铁头答道:“既是师父交代,我们哪来怨气?且师父说了负责我们吃穿用度,那我们就不用放重利债替人看场子。”
“你们如此通情达理就好,刚才抽你们时吓得我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焙茗拍着自己胸口,喜笑颜开地说道。
“只是我们不明师父为何这般指示?”铁头又不解地问道,“师父到底要做什么?为何开馆授徒且要招募水性好的年轻弟子?”
焙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问我我也不知,反正二爷就是这么吩咐的,你们按照二爷的指示照做便是了,到时候自然知道,银子不够可以随时来找我,但必须交代清楚银子的去向,最好开好票据。”
顿了顿。
焙茗接着道:“二爷最近神出鬼没,以我观察必有一番作为,所以你们好好干,跟着二爷一定可以让你们衣食无忧。刚才你们自己都想明白了,日后不用放重利债帮人看场子,那都是违法被人瞧不起的勾当。”
焙茗这番话,既是鼓励提醒他自己,也是给倪二、铁头打气。
虽然说得有点违心,但他自认为也不是信口胡诌,且当“一张大饼”吧。
毕竟大饼总能给人以力量与希望。
“好了,银子你们拿着,记住二爷的五句话,我也该回去交差了。”
焙茗看着教鞭上的斑斑血迹,心满意足扬长而去,感觉好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