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如此狂妄!大半夜毁你道爷道观!”
燕赤霞见元载,已经催动的灵力,赶紧撇去脸皮,求爷爷告奶奶般的恳求道。
“道长,息怒,道长息怒!”
燕赤霞看宁采臣还在发愣,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
宁采臣这才反应过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元载,有一种名为荒谬的想法浮现心头。
“书生,书生!”
燕赤霞本就没脸没皮,他也不相信元载有这个实力,但现在出去便是被兰若寺那个黑店逮回去,还不如赌一把元载有这个实力能够就他们。
宁采臣看见燕赤霞跟绝望的赌徒一般,没有在说些什么,抖抖长袍一同跪了下来。
元载一愣,随后指了指一旁的香炉,“上香是吧,去那边,三拜九叩。”
“没必要拜我。”
“再说,哪有人大晚上的上香,不怕被路边的女鬼勾去啊。”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三人再度面面相觑。
“咳咳咳。”
燕赤霞已经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后脖子上面的汗毛已经一根根立起,他可没有时间在拖下去。
“不上香,不上香。”
“我们二人是被隔壁兰若寺盯上,已经无路可逃,没办法只能来道观寻求帮助。”
“哈?”
元载一时间有些气愤。
“你就因为这个,把我道观门拆了?”
“听我师父说,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你们两个不好好在家温书,跑来身上寻什么刺激。
你们就不知道兰若寺就是黑店吗?”
燕赤霞跟宁采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元载揉了揉额角,就已经明白,这两个书生不诚实。
随后元载说出的一句话,让二人大惊失色。
“那你觉得我青云观,建在兰若寺旁边是为了啥?”
“为什么这么多年,兰若寺还不来找我麻烦?”
一句句话,就跟大铁锤一眼,重重的敲在二人心头。
“我就说怎么一直感觉不对劲。”
宁采臣整个人瘫软在地,已经没有在兰若寺中看书的书生气息,就一颓废。
反倒是燕赤霞双眼中还有一丝不屈。
“我不信!”
“道长威风堂堂,我不信,道长是那种人。”
话音未落,燕赤霞边看见元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渐渐越发扭曲。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怎么可能是跟妖鬼同流合污的存在。”
但下一句,燕赤霞彻底傻了眼。
“我顶多是冷眼旁观,井水不犯河水。”
“啊?道长就不能略施援手,救上一救?”
元载摇了摇头,“你以为贫道独守深山能安然无恙是因为贫道很强吗?”
“你以为贫道每天被一女鬼追着要精气,是因为贫道很强吗?”
“你以为贫道每天清汤寡水,是不忍心杀生?”
“踏马的福生无量天尊!”
元载越说越起劲,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是贫道师父,给贫道上了文书,在天庭挂了职,他们不敢动我!
每天清汤寡水,是因为周围的野味都被兰若寺的妖鬼们吃的一干二净。
你以为招待你们这些下流坯子上的好酒好菜是啥?都是他们吃剩下的臭骨头,肥蛆虫,甚至还被被榨干精气的皮包骨。”
宁采臣被元载这么一说,肚中跟翻江倒海一般,就地吐了出来。
甚至还有一颗硕大的眼珠子,完好无损的在地上打了滚,直勾勾的盯着元载方向。
让人毛骨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