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莫要说笑了,这流景阁就奴一个烟儿。
莫非是爷记错了昨天点的那个姐妹的名字了不成?”
青衣小娘子媚笑着开口,向着王重阳就贴了过去:
“爷记错了名字也不打紧,可能这就是缘分让奴碰上了爷呢?”
王重阳从塌上起身,避开了女人,面色难看: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记错了她的名字!
你好好想想,这地方真就你一个烟儿?”
而女人见王重阳直接起身,却去势未减,直接就奔着榻上的桌脚撞了过去。
木桌碎裂声响起。
女人嘴中凄声大喊:
“来人啊,打人了......”
安静地阁楼外面骤然就窜出了五六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口中大声喝骂着:
“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在流彩阁闹事!”
“居然还敢打女人?!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
那中年美妇此时也呼天抢地的从门口摇摆而出,口中呜咽着:
“哎呦,我可怜的女儿.....”
而当看到屋中的景象,女人悲痛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那本该撞在桌角的青衣小娘子此时居然呆坐在床榻边,看着床榻上碎裂的木桌,还有一头倒栽在木桌堆上的锦衣男子。
他们听到的木桌碎裂声分明是这男人一头撞在了木桌上引起的,
一片寂静中,端坐在床榻旁的司予高声道:
“好啊!
没想到你们流景阁的人手段这么黑!
打了我的弟弟居然还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司予把倒在木桌堆上的王重阳提起,痛心疾首道: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都打成这样了!
我兄弟流的血都在桌子上烙出个惨字了,居然还说是我们打了她们的姑娘?!
真当大家伙眼瞎不成?!”
壮汉的呼喝声已经引来了一众嫖客在旁边吃瓜看热闹。
王重阳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还有额头的血渍远比在一边呆愣着的青衣女子来的更有说服力。
“这小兄弟被打的也太惨了吧,这血都止不住了快。。。”
“就是就是,真当我们眼瞎不成?
都这样了还说是这两小兄弟打了别人家的姑娘,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我听说昨天这流景阁就闹出事来了,还说是有妓女变成僵尸伤了人。
怕不是被这店家给打的吧?”
“走了走了,换一家去,不然下回能赖到我们头上了。
三条腿的驴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姑娘不到处都是?”
“不能走,不能走,今日不为这两个兄弟发声,下次何人为我们发声?”
.......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中年美妇面色难看,不自觉的看向人群某处。
随即迅速挤出了笑意,贴到了司予的身边,也没有否认和辩解,而是直接开口道:
“哎呦,爷,都是误会。
我这一听到我女儿叫唤,就心急了些。
奴给你赔个不是,还请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司予双眸微眯,冷笑道:
“就这样随便道个歉,就能当无事发生了不成?!
你看看我兄弟,都成什么样了?!”
中年美妇脸上媚笑更重,将司予的胳膊深深埋住,摇晃道:
“爷,要不这样,今天您兄弟二人在流景的开销,全免了。
奴再做主,赔给您十两银子,带您兄弟去医馆看看,养养身子。
您看如何?”
司予皱眉,冷哼一声:
“十两?
打发叫花子呢?!
你可知道我兄弟是什么人?!
他姐姐可是这无为城执剑司的总旗大人!
若是此事闹到官府,哼!”
中年美妇惊呼出声,哀求道:
“哎呦,还请爷高抬贵手!
只要爷能放过我流景阁,您想怎么着,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