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今日画册上那女子拿的是个什么灯?好看是好看,可连个提手和烛台都没有,如何能照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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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闷雨沉沉,室内一灯如豆。
薛斐白自己个的书架上常年积灰的书籍都胡乱地叠在书桌上,这里凸那里凹,宛如什么层峦叠嶂的灰褐色青山。
而他正干着“愚公移山”的活计,将杜蘅抽出来的这些书一一归位。
春节从云南回来之后,他那位总是神神秘秘且喜好外出的小妻子,难得的开始大门不出且二门不迈起来。
只是窝在家里看着书,也学会了对他温软的笑着。
可是唯一遗憾的一点是,她倒是自觉,看完书总是深夜,就自己歇在了书房。
而他这几日倒也清闲,坐山观虎斗能不闲吗?他和杜蘅的目的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路径却是相似的;搞得自从他和杜蘅合作之后,就再也没他的用武之地了。
而这种抱大腿的感觉……可真是爽啊!
今天,他特地花大价钱买回来最近市面上风靡的东西,希望博美人一笑。
当杜蘅合上书,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看着薛斐白捧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时,面色古怪的问:
“你觉得我需要这东西减肥?”
“啊?!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只是这药闻着便药香四溢,就知道肯定是什么滋补的佳品!
你确实不胖,可是总是操心劳神的,人看着也有些伶仃,为夫我这不是想着给你补补嘛!”
薛斐白讨巧的笑笑,竭力把自己想象成给丈夫煲汤,小意温柔的妾室。
“既是滋补的药物,吃了又怎么会瘦呢?这岂不是太反常了吗?”杜蘅闻了闻那九花玉露减肥丸,显然对吃下这玩意兴趣缺缺。
“有问题吗?”薛斐白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万一真有什么问题,他岂不是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又要被打回意图杀妻的原形?
“闻着是没什么问题,药材用的足且纯,确实是不错的方子;但是……”杜蘅又下意识的露出蹙眉且思考的样子。
“但是什么?”
“这也不值五十两啊!”
“嗐,你是不知道,又涨了!知道这玩意能月瘦五斤,那些贵妇人们无不抢破了头的去买啊!”
薛斐白还要继续夸夸其谈他是如何不容易的从那些贵妇人手中抢到一丸的时候,杜蘅直接从靴子中抽出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
“我靠你做什么!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凶器!——”薛斐白还没大呼小叫完,杜蘅就用那薄如柳叶的刀刃,横竖各一刀,将那丸药切成了平均的四瓣。
薛斐白欲哭无泪,七十两银子打水漂了……
而且还是从靴子里拔出来的刀,更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