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得知消息。
作为执法堂首席长老,云明第一时间便派遣弟子,前往擎仙峡,搜寻柳静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
而此事也很快在整个白武宗引起了轩然大波。
捂着小腹、呕吐、面色苍白。
柳静之事,对白武宗的影响之大,其实还要超出所有人的预想之外,毕竟,这事儿跟他们是息息相关的。
弟子在宗门之内离奇失踪这可是大事来着。
今天能失踪柳静,那明天是不是他们也会出事?
连宗门都不安全了,那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而且如果真是内部人做的也就算了……
如果是外部人的话。
那白武宗的脸真的都是要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是以每一位弟子也都在关注着此事。
而当得知这些消息时,纷纷扼腕叹息不已。
原来是柳师姐遇人不淑啊。
哪怕现在真相还未水落石出,但弟子们脑海中却都已经纷纷勾勒出了一幕完整的前因后果。
道侣身死、心伤憔悴、遭渣男乘虚而入,不慎珠胎暗结,想要对方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结果却反而被对方心生杀机,杀人灭口,一尸两命,顺带毁尸灭迹,一系列极为合情合理的剧情发展,不是这样都对不起他们的期待和关注。
“可恶,我就知道柳静这贱货靠不住,凭白的耽误了我那么长的时间。”
在一处装饰颇为静雅的洞府之内。
孙冰一脸凝重,恨恨的一拳砸在了椅子上。
为了能够平安的促成柳静针对苏润的局面,他可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甚至连柳静的功法都是他帮忙兑换的。
再加上帮她稳固修为的丹药之类的,付出可谓不少。
结果……
还没出手,人就无了?
直接就落得一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更可恶的是耽搁了他多少的时间吧。
“可恶,早就跟她说过,男人是靠不住的……成日里那么卖弄风骚,找来的也没一個靠谱的男人,累的自己身死也就算了,耽误了我那么长时间。”
到得现在,几乎确定柳静已然身死。
孙冰心头怒意便再也按捺不住,既然早晚都是死,你为什么死前不顺带帮我宰了这个苏润呢?
到时候岂不是节省了我天大的麻烦?
不过还好……
她死了,就算他的计划没有成功,因为她没有对那苏润出手的原因,他也没有什么破绽暴露在外面。
“不能再耽误了,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苏润这段时间里应该也已经发现了宗门之内,同阶功法高等级会克制低等级功法这一定律,虽然柳静那边已经没有任何的线索证据,但我毕竟向苏润推荐过功法,难保他不会联想到我的身上。”
孙冰一脸凝重的低声自语道:“柳静已死,再想找新的工具人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我得亲自出手了。”
事实上,他早便想要亲自出手了。
都是云长老,说什么出手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借他人之手才是正确之举。
现在看来,不过凭白耽误时间而已……
他们之间的恩怨,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只要所有的当事人都死了,就算宗主再如何精明,还能还原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成?
心头这么稍一酝酿间,孙冰便已经构思了好几个阴险狡诈的主意,尤其如今那苏润对自己信任非常,单这一点,就足可让他的计谋有足够的用武之地。
他低低冷笑道:“苏师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夺了我的造化……”
而就在这时。
洞府外,突然间一道清越的铃声响起。
这是阵法禁制被触动,有客到了。
孙冰起身,走出洞府。
掐出法诀,解开禁制。
笼罩山洞的云雾逐渐散去。
内外互通。
看到来访的客人后,孙冰忍不住一怔。
寻常宗门弟子皆是蓝白相间的弟子制服,唯独执法堂弟子,乃是深蓝夹黑,看起来多了几分肃穆冷厉。
而如今来访的三人衣着与寻常弟子不同,分明全部都是执法堂弟子。
而且修为都相当不低,三人中,最低的也与他持平,在筑基中期的层次。
“孙冰是吗?”
为首之人道:“我是执法堂云长老座下弟子霍灼文,你涉嫌谋害宗门弟子柳静,请跟我们走一趟,面见宗主,讲清缘由!”
孙冰闻言瞳孔蓦然间瞪大,惊道:“我……涉嫌谋害柳静?怎么可能?谁说的?”
霍灼文道:“近段时间里,你与柳师妹过往甚密,然后柳师妹突然离奇失踪,你自然有洗不清的嫌疑,走吧,是清是浊,宗主自不会冤枉了你。”
过往甚密?
孙冰忍不住一愣,心道我那是为了对付苏润。
等等……
难道我是被人给栽赃了?
这一刻,孙冰脑海里瞬间有了一条线。
柳静的姘头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柳静执意想要依靠这个孩子给自己找个靠山,然后便惨遭灭口,但那人自然需要转移他人注意力,于是乎,刚巧这段时间里因为跟柳静有了同样的目标而走的格外近的自己便成为了最佳的嫁祸对象。
“我……”
“走吧!”
霍灼文上前一步,手中刑铐直接锁上了孙冰双手。
体内本来运转自如的真元立时便滞涩有如千钧之重。
这是专门针对犯下宗门刑罚的弟子所研究的禁灵铐。
口中说着是让自己去配合调查,但实际上,却是连这禁灵铐都给动用了,分明就是认定了我是行凶者。
孙冰心头暗叫糟糕,敌人有备而来,他这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栽赃嫁祸他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偏偏,他跟柳静过往甚密又是因为想要杀死苏润,这也是无法直白出口的理由。
这就导致了他连解释都无法解释分明。
他叫道:“霍师兄,让我回宗主大殿配合调查,我身为弟子,自然责无旁贷,我也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是你这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