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陆泽讪讪笑了笑，连忙伸出手指指了指，“你看。”

苏柔看到陆泽脸上奇怪的笑容就觉得有问题，但她没再继续问下去，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们走到了一处卖鸡鸭鹅等鸟禽的摊位，摊位老板身后放着许多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都是用来贩卖的鸡鸭。

“鸡旁边那两只是什么动物你知道吗？”陆泽问。

“知道，鸭子和鹅。”

“不错，”陆泽笑着道，“进步很大啊。”

苏柔没说话。

陆泽也没在意，继续说道，“味道也很不错，啤酒鸭是一绝。”

苏柔望着笼子里浑身的羽毛呈现白色嘴巴偏平身侧长着一对翅膀的鸭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记在心中。

这时，摊位前一位男客人让店老板宰一只鸭子。

正是陆泽和苏柔刚才看到的那只。

店老板是个身材高大精壮的男人，听到客人的话应了一声当即将那只受惊的鸭子从铁笼子里抓着它背后的一双翅膀拎了出来。

在几位顾客的面前现场宰杀鸭子。

他先是将鸭子喉咙部位的毛拔掉，拿来一个大碗倒了点水又往里面放了点盐，随后右手拿起刀，左手抓住鸭脚，一手捏住鸭头，露出拔毛的部位，快准狠地割了下去，割喉放血。

等血流干之后把鸭子放到开水里烫一下拔毛，随后就是开膛处理内脏。

宰杀活鸭的过程对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普通人来说有些血腥。

以至于路过的几个年纪不大的女性连连惊叫。

苏柔站在摊位前一直看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老板将鸭子杀完处理干净剁成块装袋递给顾客，这时才转头看向陆泽和苏柔。

他望着苏柔咧着嘴笑，“小姑娘不错啊，胆子挺大，我看你站在旁边从头看到尾也没说话。”

苏柔神色平静，没有回答。

陆泽不禁笑了起来。

砍人跟切瓜一样，还会怕这个？

“她天生胆子大，”陆泽看向摊位老板说，“老板，给我来只鸡。”

“好嘞。”

老板转头又去忙活。

苏柔转过身四下环顾。

他们现在的位置在菜市场的东北角，可以大概看清整个菜场的布局。

陆泽望着她，“你之前有想过见到这种场景吗？”

苏柔轻轻摇头，“没，如果我现在是第一天刚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看到这幅场景，我肯定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可它是真实存在的。”

“我会以为我已经死了，这些只是幻想。”

“你未免太悲观。”

“现实如此。”

“跟你说了，支棱起来啊！”陆泽轻笑着道，“都没成年的小姑娘还有大好的青春，那么悲观干什么！就像我妈经常跟我说的，要积极向上有正能量！”

苏柔看着陆泽，他嘴角轻轻勾着笑起来，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般，便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顿了顿，她才想到什么，说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刚才你说的那个黄瓜怎么用？”

“……”

……

回到江河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陆泽和苏柔拎着大包小包回到租房。

一见到他们回来趴在玄关前地板上的煤球当即起身，瞬间生龙活虎地摇着尾巴跟在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