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钟年一副要和木繁说道说道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少在背后说别人八卦。
也是,像钟年这种与其他公子哥玩得来的,没少与那些人闲谈八卦,一看钟年分享欲浓郁的样子,这其中多半是有故事,木繁感兴趣的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这其中能有怎样的故事。
钟年见木繁好奇的样子,心想着和木繁说了倒是也没什么,道:“你觉得依沫姐长得怎么样?”
木繁回想了一下,钟依沫现在应该还才二八年华,样子还略显青涩,但是却已经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胚子,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一股书香门第的秀雅,一颦一簇尽显美人资质,若是再长大些,必然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
这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小美女,不是那种包装出来的,也不像自己那个年代美颜美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纯天然的美女。
就算木繁见惯了那种美颜开到极致美的不可言说的美女,见到钟依沫的时候也感到惊艳,她是那种从内而外无可挑剔的美,不单单是皮相。
“确实漂亮。”木繁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依沫姐的确漂亮,算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漂亮的,但是,有时候长得好看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钟年吊人胃口的道,喝了一杯茶,瞄了木繁一眼。
木繁:“......”
“二公子说道说道呗。”木繁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估计又是那种老套的剧情。
钟年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追依沫姐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城外去,也正是因为这相貌惹了不少祸,让她回本族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大哥上一次还为她打断了一位公子哥的四肢呢,具体原因我就不细说了。”
木繁若有所思的点头,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你们在聊什么呢?”钟玄这时回来了,走到钟年的身手,双手拍在钟年的双肩上,重重的捏了一下,面露微笑,可钟年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甚至有点扭曲。
“哥我错了。”钟年呲着牙道。
“不,你没错,你对着呢。”钟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坐在一边,钟依沫跟着坐下,低着头看书也不说话。
“木老板要吃宵夜吗?”
将一包甜点推到木繁面前,心想木繁唱一晚上的戏应该也饿了。
“多谢大公子好意。”木繁象征性的吃了一点。
......
过了几日,梁非带着木繁前往梨园会馆,就他们两个人。
“也不知道梨园会馆这一次是什么意思。”梁非看着梨园会馆的招牌咂了咂嘴,总觉得梨园会馆这一次来者不善,还是小心些为好。
“无非就两种,让我们在古山洲唱戏,要么就是嫌我们抢生意,让我们离开古山洲。”木繁猜测道。
梁非点了点头,和木繁想的一样,问道:“你觉得会是哪一种?”
“第二种。”木繁毫不犹豫的道,看这势头,大概率是第二种,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在他们眼中估计是把自己看成仇人了。
“我也这么想,这次还是小心点吧,他们默许了我们在古山州,没理由从这里挑刺,所以我觉得他们会从其他方面来。”梁非叹了一口气,吃口饭都不容易。
木繁想了想道:“不会是我改戏吧?”
“有可能。”梁非也觉得梨园戏班会在这方面说事,他们也只能从这方面说事,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事,乃是大忌。
“班主打算如何面对?”木繁询问道,想先看看梁非的态度。
“能怎么办,吃唱戏这口饭全看本事,大不了不在古山洲唱了,就咱们这本事害怕找不到唱戏的地方?走吧。”
梁非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走进梨园会馆,木繁紧跟其后。
会馆内此刻人声鼎沸,但也压不住唱戏的声音,大大小小的位置都坐了人,一眼望去并没有空位。
梁非带着木繁去见梨园会馆的馆长。
众人见到梁非和木繁来了,交谈声越来越小,本还欢笑的声音逐渐消失,很快就只听得见唱戏的声音,每个人看梁非和木繁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如同杀父之仇一般。
显然是不太欢迎梁非和木繁,此刻二人就像是两个不速之客一般。
梁非和木繁并未在意这些眼神。
“梁班主,木老板,好久不见,这才一年吧,二位的本事还真大,在我们古山洲混的那是风生水起,让我都好生羡慕。”会长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阴阳怪气。
梁非不动声色,道:“会长说笑了,还要感谢会长赏我们荣云班一口饭吃。”
会长急忙摆手,笑着说道:“不敢,你们本事大,可不敢说是我赏你们饭吃。”
“怎么不入座啊?”瞄了一眼,见没有空位,会长这才歉意的道:“抱歉,咱们梨园会馆一直以来就这么多位置,就这么多口饭,这突然多出来两个,忘记准备了,快加两张板凳来。”
梁非眉头一皱,这话显而易见,就是说自己抢他们饭碗呗。
加了两张板凳,木繁和梁非入座。
会长又笑着说道:“这菜啊就只有这么点,着实没考虑到二位......”
梁非道:“会长要是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我和小繁都听着。”
会长收起假笑,道:“既然梁班主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直接说了,你们荣云班在古山州是站稳脚了,可是让咱们梨园会馆的同行连口粥都捞不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都是凭本事吃饭的,有何说得过去说不过去的,我们荣云班只想安安稳稳唱戏,仅此而已。”梁非道。
会长沉声道:“梁班主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以前我也就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不得不说你们两句,如今各大戏班子,不说顶尖的,寻常的上座都快不到五成了。”
以前荣云班还没这么厉害,他也没多管,可是自从木繁挑大梁之后就不一样了,全把生意给抢去了,甚至有些座儿抢不到票干脆去荣云班外面蹭戏听也不买票,这就让他们非常不爽。
钱全被荣云班赚去了,可让他们混啊。
“会长这话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唱戏本来就是靠本事,座儿喜欢听小繁的本事,我倒觉得诸位与其在这里兴师问罪,倒不如好好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