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戏,也讲不出好坏来,但钟玄知道,木繁这出戏唱出了魂来,也把他的魂给唱飞了。
这出戏把他给唱醉了,戏里戏外已然分不清了。
回味了半天,旋即一笑,这才喃喃自语道:“有意思。”
慕青也是听得入迷,神情恍惚,回过神来看向一边的钟年,询问道:“这戏改过?”
南城坡她听过,木繁的南城坡和她以前听得不太一样,不管是戏词、动作、还是唱的人,都有着差距,正是这些差距让慕青有些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娘你可能不知道,木老板最擅长的就是这些,不过正是这些细小的改动让人物更加丰满,加上木老板的唱功,一样的戏,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悟。”
钟年评价道。
“改的不错,很有意思,他们还要唱上两天?”慕青问道。
“嗯。”
钟玄生辰请客可不光这一天,只是这一天最热闹,往后还有两天,大部分都是一些亲戚朋友,或则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哥,你怎么了?”钟年见钟玄盯着台上失神,叫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有些醉了。”钟玄笑道。
钟玄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不喜欢戏,而是不喜欢他们的戏,钟玄喜欢的是像木繁这样的戏,这才是他心中的戏。
木繁的戏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唱的是形,而木繁则是神形具备,请到了戏中之人的魂。
钟玄看向其他人,众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坐了许久,这才默不作声的离去。
“我也该走了,今天这出戏不错,这算是彩头了。”慕青丢下一张银票,来看这么一出倒是尽了兴,道:“你们照顾好这些宾客,不能怠慢了。”
“知道了,娘亲慢走。”两兄弟起身目送慕青离开。
“哥,要不你先去睡一觉?”钟年笑着说道。
“?”钟玄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没明白钟年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醉了吗,当然要好好休息休息不是?”钟年撞了一下钟玄的肩膀,面目含笑,钟玄醉了?那是不可能,他修为高深哪是今天那些酒就能喝醉的呀,笑道:“你哪是喝醉了,我看你今天是看戏看入迷了,看来木老板水平还真高,能让你这种从来不听戏的人都能听入迷,啧啧。”
钟玄白了钟年一眼,接着道:“我觉得木老板的戏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钟年倒想听听钟玄有什么感悟。
“你不懂。”
钟年:“......”
说起戏,应该自己比他更懂吧,这句你不懂顿时让钟年不信邪了,决定要和钟玄好生说道说道,我不懂戏?难不成是你这个才迷上戏一天的人懂?
钟玄想了想说道:“别人是唱戏,木老板唱戏我总觉得是把戏中那人的魂请来了。”
钟年听后沉默了一会,道:“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