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世界里。

张恪已经保持这种仰天站立的姿势良久，他没有动弹，因为无数携带了混乱信息的雨珠滴落在他身上，光是处理它们就已经很困难了。

“如果放任不管，自己的脑袋一定会瞬间爆炸的！”

他急切地想着，此刻他认识到自己作为人的无力，即使有着远超普通人的力量，可在玄武——这个连圣都不是的兽神使面前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他不知道玄武为何来到这里，它又要去做什么，但如果自己不马上离开这里，一定会被这些混乱信息淹没的。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两个肩膀仿佛要裂开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钻出，而且自己的肠子如同被巨力拉扯搅拌着，肚脐处同样感觉到某种东西即将破开而出。

“啊——”

张恪的痛觉此时莫名放大数倍，他再也忍受不住了，痛苦地哀嚎起来。

……

清宝殿。

殿门被从内推开，一个白衣男子打着油纸伞从里走出，他瞥了一眼殿内深处的浓郁黑暗，旋即抬起头看着天空。

“玄武，你来此处做什么？”

白衣人淡然说道，而天空中，玄武蛇龟合一的身体显现出来。

那些虽然再怪雨来临之际及时躲进屋子里，却忍不住偷偷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弟子瞬间溶解成一滩水渍。

而白衣人却没有任何影响，此前张恪只是念出玄武的名字就已经无比困难，何况直视它的真身，可对于他来说这如同吃饭喝水般再寻常不过了。

“元明道人别来无恙啊，我这是帮你清理一些没用的弟子呢。”

这是蛇面说话了，它的声音又尖又细，十分刺耳。

“清宝宗的事务应该轮不到兽教来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