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南和辉来到了岩田满家,九州诚和宫本秋同行跟随。
岩田家本来是开运动器材商店的,但是自从他们家出了岩田塔和这位剑道神童后,岩田家就趁热打铁,把店铺改造成了剑道馆,销售运动器材倒是成了副业。
岩田满突然找南和辉去“叙旧”,虽然有可能是他真的悔过自新了,想找南和辉道歉,但是更大的可能就是他打算设一场鸿门宴来报复南和辉。
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九州诚和宫本秋也一起跟来了。九州诚还在临走前向涉川老师报备,如果出现问题了就让他报警来“岩田剑道馆”救场。
“真是的,要我说就别来嘛”宫本秋双手挂在后脑勺,身背一把竹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指不定过去了还得打一架,我才不想对菜鸡挥剑。”
“其实我也知道有危险,但是我必须去和他做个了断。”南和辉也背着竹剑,看这仗势反倒像是去打架的:“希望这次去见一面,能让我们之间稍微相互理解一点吧。”
“是那家吗?”九州诚指向一家装饰典雅的大房子,远远便看见“岩田道场”四个大字的牌坊。
“嗯,就是那里。”岩田满咽了一口口水,大踏步上前。
嘎吱——
推开大门,映入三人眼帘的是空荡荡的道馆,看起来颇为冷清。
训练场的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很多奖牌和奖旗,大部分都写着“岩田塔和”的名字,很有视觉冲击力。
一个身穿剑道服的寸头男生跪坐在训练场中央,身前横放着一把竹剑。
“阿满,我来了。”南和辉上前一步,对寸头男生喊道。
“你果然来了。”寸头男生缓缓站起,顺手将竹剑抓起,眼神凶狠:
“不过除了南前辈,好像还有两只不请自来的虫子啊.你们不知道没有收到邀请就擅自登门拜访是很失礼的行为吗?”
“抱歉,我这里一般讲究“进门都是客”。”九州诚耸耸肩,将长柄雨伞拄在地上:
“还是说你们福冈人都很小心眼?”
“啊哈,真是犀利的反击”宫本秋被逗笑了:“还挺会说嘛,阿诚。”
“你这油嘴滑舌的混蛋”岩田满握紧竹剑,牙齿咬得嘎吱响:
“你们毁了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让我们最后的希望化作泡影!”
“哼,你果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九州诚也面色不善:“怎么,你难道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吗?用这种卑劣手段拿到冠军,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懂什么,你这外地人!”岩田满瞪着眼大骂道:“一次冠军、一面玉龙旗你这种东京来的奢侈家伙肯定不明白这对我们有多重要!”
“那你就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伤害甚至涉嫌杀害其他选手,将比赛的公平性践踏在脚底下吗?”九州诚也不甘示弱地质问:
“没有公平性的体育竞技运动,就是一坨毫无意义的不可回收垃圾!你却把垃圾视作瑰宝,真是可怜可悲!”
“你你这卑鄙的外地人,真是不可理喻。”岩田满咬牙切齿。
“阿满.我本以为你会有所反省。”南和辉无比忧愁,耷拉着眉头:“事到如今,你还是对塔和哥念念不忘吗?是时候该放下了,阿满。”
“闭嘴,南和辉!”岩田满抬起竹剑指向南和辉,杀意浮现而出:“你没资格提他的名字!”
“怎么,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吗?”南和辉也从拎包中取出竹剑,横眉质问。
“哼,今天本来是想给你这个背叛者一点教训,没想到你还带了另外两个人来。”岩田满冷哼一声,大喊道:“哦诶!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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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剑道馆的各扇房门后面就走出了几十个手持棍棒和竹剑的暴徒。
他们以青壮年为主、中年人为辅,有些人凶神恶煞如地痞流氓,也有人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剑道学员。
九州诚还在这些人之中见到了一些熟面孔,是那天在茂名家出现的帮凶民众们。
大概是因为这些人的罪行不严重,属于从犯,所以警方对他们进行罚款和口头教育之后就把他们放出来了。
“.”九州诚刚想后撤,发现门口也堵了十几个持棍暴徒,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南和辉心里有点发怵,却还是挺直腰杆,中气十足地问道:
“岩田满,你到底想做什么?回答我!”
“正如你所想的一样。”岩田满的眼神变得吓人又恐怖,就和盯准将死之物的秃鹫一样:
“在你临走之前,我们必须让你为背叛行为付出代价.上!”
一声令下,持棍暴徒们涌进剑道场,将三人团团包围。
“可恶.怎么会变成这个局面?”南和辉咬牙皱眉,心中已经有了惧意。
在场的起码有五十个人以上,就算他的师傅和九州诚很厉害,但是一个不慎还是有可能会输,等待他们的结局就是一顿痛殴,甚至是死亡。
南和辉.他已经不想再把无关人员牵扯进自己的私事里来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就是冥顽不灵啊!
“啊真是大危机啊”宫本秋从背包里抽出竹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暴徒:“不错,适合作为餐后的甜点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