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传承记忆的影响，让他知道过往这些鲛人族做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他最近闻多了盛灵身上的气味，下意识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人。

而他们一族，会在结侣的时候，决定雌雄。

在靠近雌性时，自然会演化雄性的样子。

而杜尔认为，这是作为雄性强烈的占有欲。

纵使盛灵是他食物列表中的一个。

想到盛灵，杜尔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那个雌性也是不识好歹！

杜尔恨得牙痒痒，却只能离开。

他也想要偷听，但是那只鲛人的实力明显比他更加强大，这让他也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过往那些不怀好意的兽人，都死在他手里，让他以为大陆的兽人们也没有多强大。

只要他避开一些厉害的，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

可是这一次几次三番遇到硬茬，让他意识到，他遇见的不过是大陆的一部分。

还是极小的一部分。

见杜尔离开后，法尔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看向盛灵。

“这一次我过来找盛灵巫医，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法尔大人请说。”

法尔盯着盛灵，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说出。

“盛灵大人应该还记得上次的郎易吧？”

盛灵点头，面色没有任何改变，法尔也不意外。

“上次的事情，有许多兽人都知道，因此郎易做的一些事情，说过的话，也被一些兽人传开，南部几大兽王城都知道，原本没有什么，但如今东部却有兽人拿这事情闹。”

盛灵看向法尔。

“东部以前因为雪娇雌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加上她做过的一些事情，与郎易提出的几乎一模一样。这很难让兽人不怀疑些什么，而且……那个时候盛灵巫医也曾在东部待过。据我的消息，郎易一开始也是出现在东部。你们的想法和一些聪明才智，的确让我叹服，可……盛灵大人应该知道，有时候太过超前的东西，是不被认可的。”

法尔这一次直接摆在明面上说出自己的怀疑和消息。

一是为了告诫盛灵，二则是因为想要知道一些答案。

“看来法尔大人还是觉得我很可疑。”

“没错，我的确觉得你很可疑，换作你是我，定也会有这个想法。我不认为我自己这般怀疑你是错误的，当然我也不希望未来我们会成为敌人。毕竟像盛灵大人这样的人，比那两个家伙要强上太多。”

其实这也让他很矛盾。

若是盛灵也是雪娇和郎易那样的人，充满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知节制……

那么他想，他在怀疑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但是盛灵并没有，她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用自己的智慧知识给兽人世界带来了很多好处，而且她尊重这个世界。

法尔清楚异族的危害，可也明白有些东西，不能够太过追究答案，“异族”也未必是异族。

这也是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找盛灵说清楚的重要原因之一。

“盛灵大人，如今东域的说法越来越疯狂，纵使有兽人想要从中说些什么，在众多兽人的言语中，也是徒劳无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