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去,我不去……他们会杀了我,他们会打死我的。”
周丫头吓得拼命摇头,哭泣不止。
显然在她心里,朱长岭和武烈,已经是这里的天了。
她哪敢跟冯骥去质问他们?
冯骥眉头一皱,沉声道:“这畜生玷污了你,还有这些女人,难道你不要为她们和你自己要一个说法?”
“这玉雪镇上的人,还把朱家与武家当成了天,你们越是不敢反抗,他们就会越欺辱你们!”
周丫头低头,哭哭啼啼,不敢说话。
冯骥又道:“你想清楚了,今天我杀了卫壁,固然是替你报了仇,但是一旦我离开,朱家、武家必定会调查此事,届时他们一旦查到你身上,你和你父亲,你们一家子,一个都跑不掉!”
“为了维持他们朱武连环庄的声誉,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你灭口。”
“现在,跟着我,去朱家、武家,彻底把他们罪刑公布于众,你才能活命!”
周丫头终于被冯骥说服,哭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冯骥当即抓起半死的卫壁,带着周丫头,往密道外面走去。
只是通往朱武连环庄的密道尽头,竟是无法从内部打开,只能由庄内的人从外面打开。
然而这座钢铁所铸的墙壁,根本这难不倒冯骥。
“你退后。”
冯骥让周丫头后退,旋即猛地一脚踹出去!
轰隆!
铁门剧颤,整個墙壁都在抖动。
顿时铁门直接凹陷下去,门与墙壁之间,露出了缝隙。
冯骥五指直接抓住缝隙,运力猛地一扯。
嘎吱一声,大铁门瞬间扭曲起来。
随着他用力一拉,咣当一声,整个铁板门轰隆拽了下来。
露出了外面的书架模样的木制墙壁。
冯骥冷笑一声,一脚踹开木架。
哗啦一声,木架瞬间倒塌,冯骥破墙而出。
这里是书房模样,四周摆满了书架,架子上放置了不少经书典籍。
有不少还是佛经。
冯骥看到这一幕,心头更是冷笑不止。
一灯大师吃斋念佛,留下了这些佛经。
可惜他的徒弟后代们,却没有人去翻阅过这些佛经。
上面早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好像是有动静,不会有贼人进来了吧?”
书房外面,传来了几个声音。
却是庄子上的护院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一人正要推门进去查看。
忽然大门猛地炸裂开来!
轰隆!
木制的大门,四分五裂的炸开,断裂的木头,四面八方的激射出去。
顿时惨叫声音不断传来。
那最近的护院,更是被木块砸的哎呦惨叫。
冯骥带着周丫头,大步走出房门。
他目光扫过这些护院,随手抓起一人,呵斥问道:“你们庄主呢?”
“你……你……”
那护院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冯骥眉头一皱,一把将其提了起来,喝骂道:“问你话呢!”
护院顿时回过神来,目光瞥见了几乎成了人棍的卫壁,心头顿时一颤,什么硬气的话也不敢说,直接道:“在……在前厅会客。”
冯骥没有废话,喝道:“带我去!”
护院暗暗叫苦,却不敢反抗,只得爬起身来,领着冯骥往前厅走去。
剩下的护院见到冯骥离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纷纷大声疾呼:“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有强人闯庄啊,快来人啊!”
“快,快去通知武家。”
这些护卫倒是忠心,纷纷四下里叫人去了。
……
前厅会客厅里,朱长岭正坐在主桌上。
在他对面两侧,分别坐着昆仑派、华山派的两个弟子。
昆仑派的这人叫做卫四娘,西华子的师妹。
华山派这边的人姓白,叫做白廷翰。
这位卫四娘,江湖人称闪电娘娘,只因她剑法快如闪电。
而那白廷翰,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混得一个【平天道人】的外号。
只听那卫四娘开口道:“朱庄主,这次真的要麻烦贵庄了。”
“哎,此言差矣,昆仑派与我朱武连环庄同处昆仑山,大家同气连枝,要找个人,这点小事,自然应该竭力相助啊。”
朱长岭笑道。
昆仑派是江湖六大派之一,可不是他这小小的朱武连环庄能得罪的。
他本人虽然是江湖二流高手,但是和昆仑派比起来,自然远不如昆仑掌门何太冲夫妇。
一旁的华山派弟子白廷翰脸色阴沉道:“此事非同小可,少林派圆觉大师、我派郭师兄都在此地遇难,必然有魔教插手。”
“眼下其他各派离得太远,华山派只有我在附近,离得较近,眼下只能靠昆仑派和朱庄主帮忙了。”
原来他们竟是追着圆觉他们来的正道人士。
只是可惜,他们赶到昆仑时,只找到了圆觉等人的尸首。
眼下都在到处搜查凶手,欲要替圆觉报仇。
朱长岭问道:“诸位可有怀疑的目标?”
卫四娘道:“看现场,彭和尚与白龟寿应该都受伤了。但是遇难的几位,身上伤口来看,有些血腥,动手之人,似乎极为凶残,倒是有些像……”
她说到此处,有些迟疑。
朱长岭忍不住问道:“像什么?”
那白廷翰沉声道:“像是【血手人屠】的手法。”
朱长岭一愣,不由问道:“血手人屠?那是什么人?”
原来他这朱武连环庄地处边陲,他也许久不曾离开昆仑,接触江湖朋友,竟是不知道冯骥的威名。
卫四娘与白廷翰对视一眼,都不愿意多提那血手人屠。
显然不想说出当年在武当金顶发生的惨痛事情。
那一战,武林正道几乎丢盔卸甲,败的一塌涂地!
他们自然不肯替冯骥扬名,更不可能讲出有损门派声威的事情。
故而只听卫四娘道:“一个天鹰教的妖人罢了。”
朱长岭不由点头,道:“原来如此,魔教妖人,行事诡秘,手段凶残,倒也不意外,不过那人很厉害?少林派高僧都惨死他掌下?”
卫四娘张了张嘴,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
却在这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朱长岭不由得眉头一皱:“两位不好意思,我出去看看。”
说着,他便要起身,然而这时候,便看到一道身影急速赶来。
朱长岭一看,不禁笑道:“武兄,我让人请你过来,你也不至于这般火急火燎啊?”
原来来人竟是武家庄的武烈!
此时武烈满脸焦急之色,喊道:“大事不妙了,有贼人闯庄啊!”
朱长岭顿时愕然,旋即脸色阴沉下来:“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到咱们庄上滋事?”
武烈焦急道:“我也是收到消息,连忙赶过来的。”
朱长岭拍了拍他肩头,道:“无妨,正好今日还有昆仑派和华山派的朋友在,谅那贼人也不翻不出风浪,封锁庄子了吗?”
“我已经命人封锁了。”
武烈点头道。
卫四娘与白廷翰听着二人说话,相互看了看。
卫四娘站起来,笑道:“什么人不长眼,竟是来贵庄闹事?朱庄主放心,我等必定助你……”
她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狂喝。
“朱长岭、武烈,滚出来见我!”
那狂喝声音如雷霆一般,震荡整个连环撞。
但见门口院子轰的一声,大门直接炸裂。
几名阻拦冯骥的护院,瞬间被打的倒飞入院中。
哗啦一声,一人坠入湖中,一人砸碎了院子里的假山。
冯骥大步跨入,满脸杀气,已经来到院子里。
他手提人棍卫壁,看向会客厅内。
见到朱长岭四人,当即喝骂道:“朱长岭、武烈在哪儿?”
屋内四人此时才反应过来。
朱长岭正要说话,却见身后的卫四娘猛然尖叫起来:“是你——!”
她满脸惨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甚至瞳孔收缩,握着剑鞘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一旁的白廷翰也认出了冯骥,瞬间也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颤声喊道:“血手人屠!”
见卫四娘与白廷翰如此模样,朱长岭瞬间知道,来人怕是武功不弱。
当即准备客气开口。
然而一旁武烈猛然注意到冯骥手里的人棍,竟是自己爱徒卫壁!
他瞬间睚眦欲裂,双目几欲喷火!
“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