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说法肯定是夸张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那个时候的日本本土,必定是最为空虚的时候。
自己若是经营一股势力,趁着二战反攻日本大本营……
冯骥心中微动,越想越觉得在广州组建自己的势力,很有必要。
就算到时候没打下日本,抢回琉球也是好事啊。(此时的琉球,为后世日本冲绳。)
当然,北方强武会也不可放弃,但是死守天津没有必要,或许可以将重心往陕北等地扩展。
冯骥胡思乱想着,这时候就听到庙外传来无数脚步声。
顿时众人心头一惊。
洪一虎急忙跑到窗口向外看去,顿时脸色大变:“不好,是于海洋!”
冯骥也走过来向外看去,却见震远镖局的人去而复返,人数多达数百人。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长褂的魁梧男子。
此人正是震远镖局的大当家,于海洋!
洪一虎脸色微沉,道:“他们有枪队!洋枪一直都是朝廷才能装备的武器,这些的洋枪,恐怕是从洋人手里购买的,可恶,他们果然和洋人有所勾结!”
文彪此时背着小敏,喊道:“先离开这里。”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洪一虎脸色阴沉下来。
文彪脸色难看,他忽然一咬牙,下定决心,将小敏交给洪一虎,道:“洪一虎,冯少爷,你们带小敏走,他们要的人是我,我留下缠住他们!”
洪一虎连忙道:“这怎么行?要走一起走!”
文彪摇头,咬牙道:“一起走是走不掉的,洪一虎,我一把年纪,死了就死了,小敏已经救过我一次,不能连累她。”
“你们带她走!”
二人争执不下,冯骥不禁皱眉,问道:“为什么要走?”
顿时洪一虎和文彪一愣。
“你有办法?”文彪惊喜问道。
洪一虎也是期待的看向冯骥。
却见冯骥道:“杀光他们不就好了?”
“杀光?”
“什么?”
无论是洪一虎,还是文彪,两人几乎同时露出惊愕之色。
显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外面上百人的队伍,还有洋枪。
他们自问,就算是两人联手,也双拳难敌四手。
血肉之躯,更难挡刀枪斧钺。
更何况,对方还有洋枪。
怎么打?
这不是必死之举吗?
冯骥见二人满脸古怪的看着自己,不禁咧嘴笑了笑:“不就是百十来号人吗?也不是没杀过。”
“洪大哥,文彪师傅,你们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罢,冯骥转身扫视一圈屋内,可惜屋子里没有能用得上的防具。
冯骥索性赤手空拳,直接走向大门口。
洪一虎连忙喊道:“贤弟,不要冲动,我们再想想办法!”
文彪也急忙拦住冯骥,道:“你疯了?上百人你怎么打?累都累死你啊。”
他脾气急,说话不中听,但是心是好心。
不过显然,他根本不了解冯骥。
他虽然知道冯骥杀过上百的白莲教匪徒,但是那时候杀盗匪,也是累积杀了上百人。
又不是一次性杀了上百人,所以他不认为冯骥能真的与上百人的震远镖局硬碰硬。
两人拦住冯骥,冯骥只是拍了拍二人肩膀,道:“放心,两位,我不会拿我身家性命开玩笑的。”
“你们安心待在这里别动。”
两人还想伸手阻拦,然而冯骥按住他们肩头的手掌,仿佛有万斤巨力,令二人动弹不得!
这一次,无论是洪一虎,还是自诩猴拳宗师的文彪,都脸色一变,满是惊骇的看向冯骥。
冯骥只是咧嘴一笑,大步走向门口。
洪一虎和文彪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惊骇。
“好大的力气,洪一虎,你这兄弟不简单啊!”
洪一虎也是心惊,道:“我知道他也是暗劲武者,却不知他竟然有这般巨力。”
文彪眼神闪烁,道:“我曾亲眼目的,他与北方白莲教教主赵金环动手,赵金环练有金钟罩横练功夫,刀剑难伤,便是我,也须得暗劲才能破防。”
“但是我记得那次,他与赵金环硬碰硬,只是一拳,就打得赵金环当场破防,那个时候,他还只是明劲!”
洪一虎不可置信:“一拳破白莲教横练金钟罩?他怎么破的?”
文彪肃然:“他也会金钟罩!”
“什么?我兄弟会金钟罩?他不是练八卦掌的么?”洪一虎惊愕。
文彪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八卦掌,据我所知,冯少爷曾经拜师赵金环,学过几日金钟罩,但是冯少爷显然天赋异禀,横练功夫比赵金环更高一筹。”
他忽然心中一动:“我明白了,冯少爷有金钟罩护体,刀尖难伤,只需小心洋枪,便可大杀四方!”
他立刻转头,看向洪一虎,道:“你留下照顾小敏,我现在出去,想办法牵制住洋枪队,为冯少爷争取机会!”
“不行,你旧伤在身,让我去!”洪一虎立刻沉声拒绝。
二人正要争论,只听得外面陡然传来惨叫哀嚎,哭爹喊娘之声起伏。
洪一虎与文彪皆是一愣,连忙跑向窗口,向外看去。
这一看,不禁面色骇然,满是不可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