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倩道：“不算是。我从家里出来了，没地方住，在他家网吧上网，他单独给我找了一个单间，晚上我睡那里面，他不收我钱。”

“睡网吧？”王胖子惊讶。

陈立也问：“你这几天，都是在马骏家网吧里睡得？”

郭倩点头：“她说要带我去酒店……”

说着，郭倩伸手过来要烟。

王胖子摸出他随身带的黄鹤楼，递过去一根，说：“1916，好抽。你继续说，怎么了？马骏带你去开房？”

王胖子给郭倩点上烟。

郭倩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烟雾和江上的水雾融合在一起，她摇头道：“我没去啊，没答应他。他想空手套白狼，老娘怎么会上当。”

“嘿嘿，哈哈。没答应就对了。”王胖子道，“你手臂上有刺青啊，你还上学吗？”

“不上了，我打算去找工作。”郭倩道，“玛德，我爹老子打算把我卖了，你们说，有这样的爹老子吗？”

“你爸要卖你？”王胖子问。

“嗯，要让我跟一个直播公司签约，让我去当主播网络乞讨，我才不干。”郭倩道，“一直被压榨，赚的钱都被平台和公会分走，完了还不自由，那跟被卖了有什么区别。”

陈立和王胖子一起点头，说得有理。

陈立看了王胖子一眼。

王胖子会意，说：“你一个女孩子手臂上有刺青，找工作可能会有点难。这样吧，我妈开工厂，你到她那，我让她给你安排个活？好过你整天睡网吧上网。”

“我不想进工厂，太累。”郭倩道。

“嗨，你不是阿立的朋友吗？那就是我的朋友咯，我让你去我妈那上班，还能累着你？一句话的事，给你找个清闲的活干。”王胖子笑道。

郭倩抽着烟，没有立刻说话，似乎是在犹豫。可能对于一个十八岁且不学无术的小女生来说，是不想去上班的。想在玩玩，但是人不上班也不行，天天玩，早晚玩废，还不如一边上班，一边学点东西。

陈立和胖子在旁边，跟她说着这些。

不远处，马骏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马骏斜眼看向陈立，皱眉说：“你们两个按的什么心眼，跟我女朋友在这掰扯呢？”

胖子道：“给她找个班上，总不能天天睡你家网吧吧？”

“我愿意让她在那睡怎么了，我不收她钱，她爱上多久的网就上多久，我给她点外卖吃，怎么了？我女朋友，我对她负责，管你俩什么事，猫哭耗子。”马骏道。

胖子一笑：“跟我俩这么说呢，是不是对我俩有意见？”

“对啊，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胖头陀和瘦头陀。”马骏笑说。

“你好，你强，月球表面，哈哈哈。”胖子捧腹大笑。

月球表面可是马骏的心梗，他青春期没整好，脸上是有不少青春痘痘印的。

马骏手指胖子：“再笑丢你下去喂鱼。”

胖子吐了吐舌头：“不服憋着。”

两边人紧张的对峙，郭倩站在中间抽着烟，看着江面和青山远黛发着呆。

吕国豪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两瓶酒，说道：“大家都是同学，兄弟班级，跟自己班一样。有什么说不开的，就用真男人的方式解决。今天我老吕给你们调节一下。这有两瓶酒，陈立、马骏，你俩一人一瓶，能喝完不倒的是真男人。喝不完的或先喝倒的那个不算好汉，以后见了对方就得客气点，叫一声哥。怎样？”

王胖子道：“吕国豪，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明知道马骏喝酒厉害，却用喝酒来比赛？想坑我们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