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果儿没太在意,她现在只担心陈志义的身体,至于铺子里的事,赵九已经说了会帮她处理。再者陈家毕竟是皇商,就算有人想对付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见陈果儿没再追问,赵九也松了口气,他既不想骗陈果儿,也不想瞒着她,当真是左右为难。
离别在即,两人又要有一段时间要分开,陈果儿作为妻子的自然该尽到自己的责任,哪怕她根本没什么心情,但当晚依旧很主动。
“小妖精,你这是想要我的命。”赵九眸色幽深,豆粒大的汗珠掉在陈果儿的肩头,慢慢泅开,不等干涸又有新的汗水落下来。
陈果儿想说话,赵九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只能随着他不断沉浮。
考虑到陈果儿明早还要早起上路,赵九没折腾太久,只一次就鸣金收兵。饶是如此,陈果儿也累的昏睡过去,连出了一身的汗都没力气去清洗。
赵九起身将两人清洗完毕,掀开被子将陈果儿揽进怀里,也慢慢的合上眼睛。
翌日一早,陈果儿睡醒的时候众人已然整装待发,李二狗和七郎焦急的在大门口等着陈果儿,直看到赵九牵着她的手出来,七郎忙迎上去。
“九爷。”先给赵九见了礼,纵然对方是自己的妹婿,七郎却拿不起大舅哥的派头,每次面对赵九的时候依旧小心翼翼。
赵九微微侧身,受了他一个半礼,继而叮嘱七郎一路上小心,要照顾好陈果儿,并且代自己向两老问好。
七郎一一应是。
“只可惜春闱在即,今年怕是赶不及回来科考了。”赵九虚扶一下,让七郎站起身,“且过年也要在路上了。”
现在依然一月底,再有五六天就过年了,那时候他们正在路上。
而春闱是三月份,那时候七郎差不多能到辽南府就不错了,况且一旦陈志义有个好歹,七郎还要守孝三年。
其实守孝这种事都是针对官员的,人在刚出生的三年里离不开父母的照顾。所以父母去世后要回家丁忧三年,如果有官员违抗,甚至会被治罪,除非皇上下旨夺情起复。
不过平民百姓倒是不用守这些规矩,但七郎要走仕途,那就必须按照朝廷的规定来做,哪怕他现在还没入朝当官。
否则日后有人拿着这事弹劾他,将是终身的污点。
“无妨,大不了下次再考,正好也可以再巩固一下自身。”七郎虽然觉得惋惜,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相比起科考,他更担心家中的父亲。
赵九颌首,“你能如此想便好。”
其实以赵九的身份,是有几个荫生的名额的,荫生顾名思义就是蒙荫的意思,可以不用参加科考就直接入朝为官。
这个人可以是亲戚,也可以是信得过的人,只不过蒙荫的人入朝容易,但至多官至四品就再难以晋升了,且面对两榜进士的时候总会低人一头,毕竟不是正经科班出身的。
当然这样的人也轻易没有人敢得罪,端看其背后的势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