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1章请君入瓮(1 / 2)你们说了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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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友”此际虽是隐居,不问江湖之事,但曾经也是武林中,名声显赫的高手,武人的傲气却也没有丢掉。

卓凌风不敲门直接传音叫门,此举大为失礼,让人人心中都有一股子不忿。

而黑白子又与其他三位兄弟寄情于琴、书、酒不同,他为了得到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十二年来每隔两个月偷偷进一次地牢与任我行私会,可到现在什么都没得到,东方不败却要杀了任我行。

他的一切谋划尽数落空,那种心情让他有股子莫名的烦躁,便想看看当今武林盛名赫赫的“终南一风”斤两如何,若有可能,弄来《辟邪剑谱》也能弥补一下没有得到“吸星大法”的遗憾。

至于其他几位庄主,则想看看当今武林名头最响“终南一风”除了内力深厚,武功究竟如何。

而这定然也是神教两位长老乐意看到的,故而也不阻止黑白子发难。

卓凌风则是心有谋划,故意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为的就是给四人一个动手的由头,他也可以乘势反击,露一手神功将这狂傲的四人给震住。

此际见黑白子邀战,自是求之不得。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久闻阁下的玄天指神功与棋子暗器功夫乃是武林一绝,卓某有幸请教,也是大为之幸。”

他这样说,却不起身,显然是要坐着接招。

黑白子不由怒意涌然,幽幽道:“果然够狂!”身子晃处,右手食指陡地伸出,一股寒流向卓凌风迎面扑来。

他练就“玄天指”神功,手指上内劲凌厉,实不下于一件厉害兵刃。

可他这一指甫到中途,卓凌风随手一挥,黑白子就觉手背被怕了一下,饶他内力深厚,又缩手得快,也是奇痛彻骨。

黑白子武功也确实了得,忽地双手齐动,瞬间已连发出五六招攻势。

任盈盈在旁冷眼观看,只见黑白子出手沉雄中透着诡异,威猛里杂着柔和,此人武功如此不俗,其他三人的身手可想而之。

而且她进院时,看了四下一眼,这梅庄占地广阔,父亲也不知被囚于何处。

卓凌风还未提此行目的,就与人说僵,简直就是一個只会动手的莽夫,哪有在衡山城处理刘正风之事的厉害,可见江湖传言根本不足为信,他师父也是夸大其辞。

还“生而知之”,我呸。

念及此处,任盈盈不禁替父亲的命运捏了一把冷汗。若非提前答应了卓凌风听其安排,她早就想夺过主动权了。

黑白子攻了数招,不禁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卓凌风只是坐着,便将自己攻势化解无遗,怒的是当着众位兄弟,这样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卓凌风却是一脸悠闲,见招拆招,见势破势,有若目送飞鸿,手挥五弦,衬着黑白子那张僵尸般的面孔,尤显得仪态洒落,风度翩翩。

而江南三友却见黑白子招式无论如何诡怪凶猛,卓凌风总不出重手,也渐渐放下了心。

这时就听卓凌风说道:“念在主客之谊,卓某礼数也够了!”

“砰”的一声,二人对了一掌,黑白子身体忽如装了机簧般一顿一撑,已退出八尺,站在中间,脸色泛起一股晕红,翻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怪眼,冷冷地道:“谁又要你让了!”

卓凌风呵呵一笑:“那就得罪了!”右手在手边桌上轻轻一按,一个“燕子钻云”,刷地跃起,双掌凌空下击,劲风震得厅中一些空物嗡嗡作响。

黑白子只觉生平所学的各种轻身功夫里,没有一招一式能够躲开他的攻势,只能硬接,急忙运转“玄天指”,双指戳出,可卓凌风招式一变,两只手竟然快的出奇,铁箍一般就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黑白子一觉手上一紧,登知不妙,忙不迭地使出一招“蛟龙出渊”,左脚由下踢上,疾奔卓凌风胸口,力道凌厉之极。

他这一招乃手腕为人扣住时所用,手臂向内急夺,左足无影无踪地疾踢而出,而且这招数本来寻常,凡学过几天武功的都能使得似模似样,可谁能比得了他的奇大力道、奇快速度?若正中敌人胸口,非将对方踢得当场吐血不可。

敌人若是高手,知所趋避,便须立时放开他手腕,否则没法躲得过这当胸一脚。

怎料卓凌风足不着地,身在半空,右腿一蜷,脚尖向下,这招快如闪电正中对方左腿。

黑白子顿感半身酸麻,站立不住,卓凌风出手快极,双手又将黑白子向前一送,自己身子向后凌空打个筋斗,一扭一折之下,很是轻盈的落回座位。

黑白子竟也缓缓飞出,“啪”的一声轻响,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这一手对于江南四友与任盈盈来说,自是不难办到,但难在黑白子缓缓飞出,有如一个人将他托着放在椅子一样,丝毫也没撞坏座椅,除了屁股触椅之声,椅子都没响一下,足见卓凌风非但内功深厚,而且这手内力运用之巧,也简直匪夷所思。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们都是识货之人,均知若只是内力深厚,不会运用的的对手,其实一点都不难对付。

卓凌风这几下出手于寻常中见奇绝,兔起鹘落,迅如电光石火。

江南三友与任盈盈见卓凌风不但内力了得,轻功与拳脚功夫也是绝顶,而且听闻他的剑法更为惊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此子这般年岁,竟有如此惊人艺业,若能不死,这江湖今后几十年都是他的天下!”

江南四友均知,自己四兄弟一起上,估计也是白给。

丹青生却是兴奋不已,若吃瘪的不是自家二哥,他非得喝彩叫好不可。

黑白子坐姿不失体面,身上也并未受伤。可他也是武学高手,深知自己性命刚才已经尽落人手。

任他武功高强,可作为一个人,也难免担惊受怕,忍不住发起抖来,双手双腿俱已无力,再也站不起身。霎时间满头大汗,他本来形若僵尸,这时候反而多了点人味。

丹青生抢步走到黑白子座椅前,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黑白子摇了摇头,神色漠然。

丹青生是豁达豪迈之人,见二哥没事,哈哈一笑,左手大拇指对着卓凌风一竖,叫道:“好功夫,当真盛名之下于虚士!”

卓凌风微笑道:“四庄主过誉了,二庄主那手棋枰功夫与暗器功夫冠绝天下,只是未曾施展,在下一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丹青生道:“不错,我二哥的棋子暗器是武林中一绝,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射将出去,无人能挡,卓大侠要不再露一手破暗器的功夫?”他就是想多见识见识卓凌风的武功。

但黑白子听卓凌风言语谦下,虽知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话,心中也自甜丝丝的甚是受用,说道:“卓大侠客气了,在下的棋枰与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纵然出手,也是徒劳,就不出丑了!”言下竟也客气了几分。

人人均知卓凌风适才捉住黑白子双腕若是一扭,对方这一身武功当即废了。

有了这一事,几人对他心下都大生好感,对其闯庄之时的一点闲隙也烟消云散了。

这时施令威与丁坚一个端着茶水盘,一个抱着一坛酒进了大厅。

丹青生斟满了一杯酒,说道:“卓兄弟,你武功之高我前所未见,敬你一杯!”

卓凌风知道几人都是品行高洁之人,而且他自恃神功,有心防范之下,也不怕入口毒药迷药,当下也不推辞,就要接过。

任盈盈蓦地喝道:“喝什么酒?我们今天不是来喝酒的,要喝酒不会到酒楼去么,何必大老远地跑到梅庄来!”

她是真服了卓凌风这家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身处险地,入口之物又怎能随意?

真当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有求于他,不舍得下药吗?

况且在她心里,这几人原来都是爹爹属下,如今却看守爹爹,就是背叛者,哪里给他们面子。

但任盈盈这番话连声说将出来,让卓凌风颇为尴尬,“江南四友”脸上也是齐齐变色,这是拿他们当成下三滥的卑鄙小人了?

卓凌风笑着打圆场道:“众位莫怪,我这师妹心直口快,训我也是训惯了,因为喝酒这事我没少挨骂,绝对不是针对众位庄主的意思。”

“江南四友”听了这话,绷紧的脸皮也放了下来,均想:“虽说年少慕艾,人之常情,但你卓凌风如此盛名,妥妥的少年英雄,却也堪不破美色,不是好汉!”

丹青生哼了一声,将杯中酒当着任盈盈一饮而尽,回了座位。

若不是看其是个女子,以他的脾气,非得跟其讨个说法不可。

黄钟公微笑道:“令师妹快人快语,不怪不怪。既然如此,二位是何来意,还请道明吧。”

卓凌风点头道:“大庄主既然如此说,在下便直言了,今日拜访贵庄,实是来找一个人。”

黄钟公四人齐齐一愣,心道:‘难,难道那人被关在这里的消息走漏了?可这事只我教寥寥几人知晓!外人如何得知?难道他们是跟着二位长老来的?”

黄钟公抿了一口刚上的“雀舌茶”,说道:“不知阁下要找何人?”

卓凌风双目中精光一闪,杀气陡露,一字一字道:“任我行!”

此言一出,登时让“江南四友”齐齐骇然,丹青生与秃笔翁定力稍差更是站立起来。

黄钟公手中茶碗盖也是“得得”作响,可见内心也不平静,心想果然是为了地牢里关着的那人来的!但他这杀气又是因何而来?

黄钟公缓缓放下手中清茶,说道:“卓大侠为何这幅样子?”

秃笔翁与丹青生不由向大哥望了一眼,便又重新坐了下去。

卓凌风面色一沉,哼了一声:“我师妹刚才之所以如此失态,只因其母亲因这老贼命丧黄泉。”

说着顿了一顿,喉结滚动,缓缓启唇道:“不怕几位见笑,我自己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为我师妹出气!”

说着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嘎啦啦”一张梨花木桌子塌了半边。

江南四友见卓凌风神色不似作伪,又见任盈盈俏脸发青,眉宇之间满是怒气,对卓凌风之言倒也信了三分。

毕竟任我行昔年杀人之多,无论正邪。一个女人因其而死,再正常不过。

黄钟公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卓凌风冷冰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几位庄主,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与师妹今日能来此间,是因我师父与我查了多年,才知道四位庄主隐居在此,乃是受了东方不败密令,在此看押任我行。

说句实话,我师父前些日子杀了贵教数十名好手,虽有我之因由,但也有我师妹之恨,希望各位庄主行个方便,让莪师妹了了心愿,也让我一尝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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